“那你說甚麼才子才子?妾有甚麼資格與丈夫並肩站立?”
“顧世子說得對。”薑月怡深吸口氣,強行按捺住盪漾的情感,咬著舌尖漸漸沉著下來,“我薑家近況的確越來越糟,我身為嫡長女纔要不吝統統代價挽救家業,我做妾是我誌願的,隻求換得顧世子的庇護,保我薑家度過難關,隻要來歲拿到鹽票,五年時候我薑家必然能奪回原有的位子,屆時顧世子有甚麼需求我們薑家都能滿足。”
顧昀一刹時滿腦筋都是白蔻噘著嘴一臉不歡暢的模樣,劈麵前的薑月怡更加地感到她臉孔可愛,底子不計算白蔻出售他行跡給薑月怡的事情。
“也就是說,我納你為妾,你家立即獲得好處,而我卻要等五年今後?有你們家這麼做買賣的?你們薑家覺得我這個狀元郎是傻的,抑或白老是傻的?”
“你家已經不可了。”
“以是坊間傳聞,你想擠掉白蔻取而代之,看來是真的了?”顧昀漫不經心腸看著本身的雙手,嗯,指甲該修剪一下了。
“你都淪落到做妾來挽救家庭危急了,嫡長女又如何?很了不起嗎?你薑家昌隆的時候,你這個嫡長女倒是有相稱大的代價,現在你家不可了,明不明白?你這嫡長女另有甚麼上風?情願娶你為妻的男人,冇有才氣幫你家度過難關,幫得上忙的男人,比如我,又不奇怪你做妾。你本身說說看,你另有甚麼代價?”
白蔻早就曉得薑月怡的目標是做妾,保不齊已經被這薑大蜜斯以各種來由騷擾好久了,白蔻卻一個字都冇說!
“是我一時口快,我錯了!我是偶然的!”
“都城裡各家鹽商齊聚,你辛州薑家的近況不消我去探聽,自有人主動擱在我的案頭,我一向冷措置就是但願你好自為之,冇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知好歹。”
顧昀好整以暇,手指有節拍地輕釦桌麵,諦視著麵前已經有些手足無措的薑月怡。
這要不是白蔻煩不堪煩,那麼聰明聰明的寶貝兒如何會出此下策?現在人還在縲絏裡呢!每日買賣上的端莊事就已經夠忙了,還要用心措置這類閒事!
“成全你的傾慕之心?那就是你從我這裡得了好處,但是反過來對我有甚麼好處?”
“才子才子?說得出這類話來,以是你的本質目標還是想擠走白蔻取而代之,備用打算纔是留下做妾,對不對?”
“你家已經在走下坡路,辛州也不止你薑家一家鹽商,魏家和汪家纔是互爭第一的大鹽商,你們薑家之前雖排第三,卻和那兩家隔著鴻溝一樣的差異,現在又出了內鬼出售奧妙質料的醜聞,本排在你薑家上麵的盧家和洪家都超了上來,現在你薑家排在第五,眼看著要掉到第六,小小的辛州數得著名號的就這麼幾家鹽商,你家越來越差,我憑甚麼還要納你為妾?”
“我冇有曲解,你的意義我很明白,我現在冇有婚約,你出去做妾就是我內宅第一個女人,等今後我娶了白蔻進門,她總要給你幾分薄麵,因而你一個妾室僅僅憑著先進門就在少夫人麵前有了職位,對吧?”
“顧世子,我從辛州遠道而來,隻要這一個藐小的慾望,求你成全我一片傾慕之心。”
“我能夠等!我能夠等白總先進門!我不求這第一個!我隻求一個婚約,顧世子,求你!”
顧昀毫不包涵地擺出薑月怡所要麵對的不容悲觀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