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的小師弟白晉,烹調的東西極好吃!”張儀高傲地誇獎道。
“你這小子。”醢稷笑罵道,放下攪拌棍子,向白晉招了招手,“小子隨我來。”
醢稷掃了他一眼:“不消了,老夫雖老,仍然孔武。”
屋子空間頗大,最惹人諦視標是中間的一張大型的木案,看上去有一些年初了,木頭都變成了玄色,還帶著醬香。木案上有木樁做成的砧板,上麵放著一把刀。讓白晉詫異的是,這刀方頭、厚背,刀身烏黑,刀鋒雪亮,竟然是一把鐵刀,形狀和現在的廚房刀相差不大。看著這把刀,白晉感到一絲的親熱。
白晉將布幣遞給孫賓:“怕被半道搶了。”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得了這麼一筆橫財,怕是有人眼紅,動了歪心機。四小我中就孫賓技藝最高,張儀和蘇秦是會一點,但也隻是三流程度,若趕上真正的劍客,底子就打不過。捨棄一點錢換來安然,白晉一點不感覺可惜。何況,銅布幣具有必然的重量,拿著挺重的,白晉乾脆把統統的布幣都交給了孫賓帶著。
白晉扯了扯嘴角,既然那麼孔武如何還那麼理所當然地批示師兄們乾活?不想讓彆人窺測醢醬的奧妙就直說啊。
“是你啊。”醢稷用木棍點了點幾個陶缸,“把這幾個搬到那邊。”那邊搭著幾個草棚子,底下放著幾個陶缸。
“這位是……”醢稷上高低下打量了白晉一通,生麵孔,冇見過。
張儀偏好詭譎之道,蘇秦則崇尚正道,常常聽他們兩個撕逼,再加上二十幾年的經曆,白晉感覺坑人的工夫漸長。公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四人當中,反而與張儀相處的時候多些。因為那廝是個吃貨!
張儀號召蘇秦和孫賓,一起將醢稷指定的幾個陶缸搬到草棚子下。張儀和蘇秦合搬一個,孫賓搬一個。
山陽隻是一個約有幾百常住人丁的小縣城,路兩旁的房屋的牆壁大多是由泥土夯成或者是由石塊搭建而成,屋頂由陶瓦覆蓋,低矮而粗陋。門路也是泥土鋪就,一下雨就會變得坑坑窪窪。
集市將近散場,這鋪子也要打烊了?
“此次我們要兩罐,要最好的。”張儀一邊搬一邊回顧不忘叮嚀,“小師弟你要看著啊。”
聽白晉這麼一說,蘇秦讚美地點了點頭:“遇財帛而不失其心,小師弟做得對。君子愛財當取之有道。”
“當然了。”張儀風雅地承認,“此主要多一些醢醬,代價你得便宜一些。”
木門半掩半閉,屋子裡放著幾個陶缸,顯得屋子更小了。屋子裡冇有一個主顧,也冇有店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