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是。”
歲歲悄悄拍資臨的後背,一下下安撫他。
他趕緊改口:“是我,老練鬼就是我,我是天下上最老練的人,比朝歲歲還要老練。”
一個大男人,掉完了眼淚,又學青少年說話,還好有這張臉撐著,讓人不嫌,反覺敬愛。
資臨嚇一大跳,繼而是狂喜。
歲歲:“明天說完,明天說甚麼?”
他跪在枕頭邊,雙手放在膝上,一副小門生聽講的模樣,嚴厲當真:“我籌辦好了,還剩九十九遍,一遍都不能少。”
吸一次不敷,得整晚榨乾。大誌壯誌,實施起來,卻一籌莫展。做到前麵,吸人靈魂的妖精變成被吸的阿誰,咿咿呀呀的細喘聲變成哭聲,歡愉到極致,連尖叫都省略,唯有眼淚拋灑。
“啊,不是你?那我不嫁了。”
歲歲擁抱住身上的男人,溫言軟語:“我不會消逝,你已經將我永久監禁,不是嗎?”
“當然會。”
“歸正不是我。”
他的眼裡規複既往神采。真是奇異,昨晚癲狂的人一覺睡醒,當即規複正凡人。也難怪說解鈴還須繫鈴人,他的芥蒂,由她來醫。醫治法門,是一個吻和三個字。
他全程隻要三個字
男人一臉淡然,像是不熟諳她似的,機器地問:“你是誰?”
男人昂起下巴,已經清算安妥的麵龐潔淨漂亮,他斜睨她一眼,淡淡說:“他們都叫我資先生。”
她笑著回望他。
俄然她想起甚麼,和他說:“你要不要問我甚麼?”
總算聽到了。
她差點笑出聲破功,心想,明天必然要趕在他起床之前,躲起來嚇他一跳,拿今晚的事問他,看他會不會寬裕到鑽到地裡去。
“朝歲歲蜜斯,叨教你情願在二十歲生日那天嫁給我嗎?”
歲歲想,她得好好珍惜這段光陰,將來笑他也好有話頭。
以及。我要了。
歲歲爬起來,攀住他腰:“資先生,叨教你現在是演哪一齣?”
“你笑甚麼?”資臨輕聲問。
“你曉得我早就過了二十歲。”
資臨氣悶地攔住她,完整露餡:“還冇完事,不準你走。”
他在她麵前暴露的每一種模樣,她都喜好。
他躊躇,持續說:“比如說我身上的疤,比如說我的父親母親,比如說我的疇昔。”
資臨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板滯數秒後,他紅著眼忍著淚將她從床上攔腰抱起,問:“以是你才返來的,對不對?你昨晚說的話,都是真的,你愛我,是不是?”
她點頭,誠懇奉告他:“你身上的疤,我在客歲除夕夜那晚就曉得了。至於你的父親母親和你的疇昔,與我何乾?”
她懶懶貼在他懷裡,彷彿還冇睡醒。
還覺得要做甚麼大事。歲歲一雙笑眼彎彎:“嗯,一遍都不會少。”
不消再確認,他聽到的,全數是她親口說出的。
他要與全天下的精英男士爭奪,必須每時每刻都設備齊備,不得掉鏈子,更不能失掉名流風采。再者,另有一個連夏生虎視眈眈。
他獲得答案,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戒指。
定好的鬧鐘冇能提示她,反而鬨醒了枕邊人。
歲歲哈哈笑:“傻瓜。”
資臨趁熱打鐵:“這位蜜斯,便利表白你的身份嗎?你是我的女友嗎?”
“我愛你。”
資臨換個姿式抱她入懷,“等我死了,我就去閻王爺麵前哀告,求他將我統統的福報都贈給你,保你下輩子做個幸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