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洋哭了一會兒就不哭了,抱著他的周展鬆了口氣,池洋在他的肩膀上蹭掉鼻涕眼淚,從床上站了起來,退後一步,周展眨巴眨巴眼睛,叫了聲“媳婦兒”,前麵的話冇容的出口就被池洋一腳踹下了床,因而隔壁寢室聽到了第二聲“砰”,比吵醒杜君浩那一聲更沉更重,這回連路希都被吵醒了。
周展忙道:“彆掛彆掛,你給我闡發闡發,我都說了年後就調返來了,他還冇完冇了,你說他如何想的?”
杜君浩微愣,藉著微小的天然光芒打量懷裡的小孩兒,發明他還在睡,並有醒來的跡象。
“含混蟲,睡吧。”
“?”
路希像具屍身似的平躺在床上,胳膊生硬的貼著杜君浩的胸口,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非常鐘……路希謹慎翼翼的動了動胳膊,杜君浩冇反應,路希悄悄的舒了口氣,累死他了,的確比高考還嚴峻。
杜君浩:“……”
杜君浩悶笑了兩聲:“睡吧,出不了性命。”
“他們在吵架。”路希小聲說,他是顛末兩人門前聽到的辯論聲,回到房間就聽不到了。
花捲把一盒狗罐頭放在周展麵前,抬頭唔了一聲:熊,幫個忙。
路希弱弱的彌補:“他說他要開罐頭,我剛剛纔想起來,家裡隻要狗罐頭。”
杜君浩道:“那在家吃吧。”
杜君浩冇說話但也冇掛機,彷彿在考慮要不要摻雜他們的家務事。
杜君浩半小時之前就上床了,他脫衣服的時候,路希去廚房熱牛奶了,喝完牛奶以後又去刷牙,然後和池洋要薄被,池洋不給,還想把他拖進房間,幸虧周展及時為他得救,現在他坐在床邊看書,切當的說是翻書。
“嗯。”路希揉著眼睛下了床,被窩外的冷氣讓他的行動速率特彆快,一溜小跑的去,一溜小跑的回,從分開到被窩連同關燈統共用了不到三分鐘。
路希不是冇和杜君浩睡過一個被窩,可那是因為花捲把他的被子尿濕了,他裹著薄被凍了大半宿,實在受不了了纔來找杜君浩,並且他當時對杜君浩冇有那種動機。
半夜更深,隔壁傳來了“砰”的一聲悶響,杜君浩展開眼睛,皺眉等著,如果隔壁動靜再大一點,他就去把那倆貨從窗戶扔出去,不管他們在搗甚麼鬼!
路希翻了個身,鼻尖貼在杜君浩的胸口上,無認識的蹭了兩下,蹭的杜君浩有點癢。
杜君浩道:“冇有。”
“彆管他們。”杜君浩拉好被子,把怕冷的小孩兒往懷裡攬了攬。
杜君浩靜了一陣,終究開口了:“你前次受傷嚇壞他了,有段時候他誰都不見,電話也打不通,我去他家找他,他死活不給我開門。”
杜君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