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連媚感慨完,隻覺頸上一冷,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便橫在她的脖子上,耳邊傳來一道熟諳的聲音:“皇後孃娘,我們又見麵了。”
香嵐端著又冷掉的茶水退了下去,前殿俄然變得靜悄悄的。
林漓澈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同父異母的皇兄暴露風輕雲淡的姿勢來:“你的女人在我手上,彷彿一點都不擔憂?也對,當年李皇後死在你的麵前,彆說哭了,你連眉頭都冇皺一下,又如何會理睬娘孃的存亡?”
“真冇想到,娘娘最後會選大皇子。他病怏怏的,一副有氣有力的模樣,能讓娘娘縱情嗎?”林漓澈輕飄飄地笑著,語氣輕鬆,隻是橫在連媚脖子上的匕首冇有挪動分毫。
林漓澈神采微變:“竟然是無極派的人,皇兄真是手腕了得。”
連媚不想跟軒轅辰共處一室,隻得悶悶地坐在前殿自顧自喝茶。
聞聲軒轅辰的話,連媚不由愣神。
這統統,連媚都不得而知。
“還真是父女情深,隻可惜連恒對你這個麼女再寵嬖,也捨得將你送進宮,更未曾理睬你的存亡,讓你在皇宮裡自生自滅。”林漓澈目光漸冷,玩味地笑問:“娘娘要不要跟我打個賭?如果你就將近死在連恒麵前,他會不會把密旨交出來?”
“胡扯甚麼?”連媚捂著傷口,忍不住退後兩步,離兩人遠一些,內心也冇有底氣,畢竟她也摸不準密旨對連恒來講,會不會比本身這個女兒還要首要。
下一刻,直逼頸側的涼意俄然消逝,“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連恒結婚二十年,跟母親向來冇紅過臉,房中隻要一個早大哥夫人賞下的通房丫環,冇有生養,安循分分的,再冇彆的美姬侍妾,一心一意對待母親。
因為她明白,林漓澈嘴上說得好聽,到底也不是甚麼善茬。看看元貴妃就曉得,所謂憐香惜玉,在他身上底子不存在,很能夠會毫不躊躇地對本身動刀子。
“林將軍想將皇後孃娘帶去那裡?”伴跟著一聲低低的咳嗽聲,軒轅辰撩起簾子從內殿緩緩走出,看著林漓澈,唇邊暴露淺淡的笑意:“不,應當說,好久不見了,二弟。”
連媚緊緊盯著軒轅辰,見他一動不動,涓滴冇有脫手救本身的意義,一顆心像是掉進了冰窟中,貝齒咬著下唇,不肯意在他麵前逞強。
林漓澈冇有再看連媚聲色內荏的摸樣,說話間痛苦已經漸漸和緩下來:“密旨對我來講可有可無,不過錦上添花罷了,實在……隻要皇兄你死了,就充足了。”
“我忘了娘娘進宮的時候還是未經人事,不清楚這此中蝕骨的滋味如何令人沉迷。等事情一了,娘娘無妨來找我,好教娘娘切身嘗一嘗……”
連媚一怔,便聞聲林漓澈悶哼一聲,一手抓著他的脖子踉蹌著退後兩步,臉上的赤色褪得一乾二淨,暴露痛苦的神采來。
他還覺得軒轅澈對連媚是有些不一樣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呈現在這裡。現在看來,是本身想岔了。像軒轅澈如許的人,連親生母親死在麵前都麵不改色,又如何會對彆民氣生顧恤?
他手中的匕首又往連媚的脖子切近了一分,哼笑道:“二皇子十年前早就死了,這世上冇有軒轅奕,隻要林漓澈。”
連媚尚未鬆一口氣,便聞聲耳邊傳來林漓澈尖細的聲音:“娘娘彆歡暢得太早,皇兄夙來多疑,你的身上毫不但要子母蠱那麼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