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貴妃娘娘來了。”
連媚手裡抓著一把金釵,釵子的前麵被磨得尖尖的,在燭光下模糊透出淡淡的青藍色。
元貴妃低頭束好腰帶,銀絲繡出的祥雲標緻歸標緻,卻冇能真的給她帶來甚麼吉祥:“姐姐看來已是曉得了,賢人病重,現在也不過是靠著太病院院首的秘藥苟延殘喘著。說句大不道的話,估計不久的將來,皇上便要放手而去。他這一去,我們便不能持續活著。”
連媚眯起眼,這男人倒是好胃口,想要一夜禦二女,把天子的女人都收在本身的帳下嗎?
她伸開口想要呼救,卻被一張冰冷的雙唇堵得嚴嚴實實。<
連媚讓香嵐守在外頭,一小我單獨踏了出來。
還真是個毒手的貨品,難怪會被他另眼相看……
女人便是如此,像元貴妃當初不也是死命掙紮,隻是裝裝模樣罷了,現在比宮外六角巷的紅牌來得更妖嬈放/蕩。
“明天我會派人將解藥奉上,委曲將軍一晚了。”連媚一邊說著,一邊漸漸向後退去:“將軍還是不要隨便讓郎中診脈為好,這類毒是連家家傳的秘藥,平常人根本分辨不出來。不管服下甚麼靈丹靈藥,隻會毒上加毒,皮膚漸漸腐敗到骨頭,將軍一張標緻的臉就要可惜了,更彆提那雙拿劍的手也得毀了。”
聘請她明晚去綺露殿嗎?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瞥見連媚在本身身下暴露痛快又歡愉的衝突神采來。
“林將軍費經心機叫我來,就是讓我看一出活春/宮?”
男人漸漸轉過甚來,連媚不由皺眉,竟然是林漓澈!
連媚眼皮一跳,冇等她撒腿逃出去,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扯進了內殿,狠狠壓在門扉上。
“mm今兒來,但是有甚麼事?”
“能有甚麼事,不過是怕皇後孃娘悶著了。”元貴妃說完,不謹慎碰到茶盞,打濕了裙襬:“瞧我笨手笨腳的,姐姐能不能帶著我換一身?”
明來歲紀比她還要少上好幾歲,倒是慎重又謹慎,一番話說得本身口乾舌燥,連媚臉上竟然冇暴露半分遊移和躊躇來。
元貴妃本來在中間看著有些妒意,俄然見林漓澈倒下,她立即惶恐失措地撲了過來,帶著哭腔呼喊道:“將軍,將軍……”
真是一張短長的小嘴,要不是連媚心智果斷,或許都要被元貴妃這一番話所鼓勵,毫不躊躇地視她為朋友,一起抗爭,一起掙紮。
思及此,她的胸口像是沸騰的熱水一樣,燙得人又是煎熬又是煩躁。
元貴妃彈了彈頎長標緻的尾戒,看來本身看走了眼,賭注是她輸了。
“是甚麼?”連媚防備地盯著他,不著陳跡地退後兩步。
林漓澈感遭到懷裡人漸漸溫馨下來,不再胡亂掙紮,眯起眼笑了。
是啊,她們這些後宮的女子如同飄浮的浮萍,向來不能夠把握本身的運氣。
元貴妃伸手扶了扶稍稍歪掉的金步搖,看著鏡中還是仙顏的容顏,暴露一絲自嘲:“瞧瞧我們年紀悄悄就被賢人強行召進後宮,服侍著一個脾氣暴躁的老頭子也就罷了,冇過幾年,我們還得被扔進皇陵,在掙紮中痛苦地死去。姐姐不會感覺心寒,不會感覺不公嗎?”
連媚這個未經人事的閨閣,也不能例外。
元貴妃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帶著宮女浩浩大蕩地回綺露殿去了。
連媚臉上帶著安閒不迫的淡笑,隻要她曉得,握住金釵的手早就被汗水打濕了一片,幾近要抓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