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何為國色，想來如此傾城。

尚可。嗯，明日便是開館之日，統統尚好。

……

“啊？！”

待世人選畢，袁耽發起請劉濃與宋禕合奏一曲，可請不成逼，劉濃自是欣然應允。

“仙嗡。”

“非也！”

夜，月。

綠蘿雀躍的跳過來，把手中的琴往左一揚，笑道：“來福哥，你們都快有馬騎了！”

桓溫歪著腦袋，虛著眼睛，奇喃：“瞻簀，怎會如此？”

沿著水廊直奔，穿過假山，跳過竹柳，來到小軒窗旁。

埋頭而隨，緩緩作續。

中有一簇，最是妖豔。

劉濃揉了揉手腕，看了看院外，月投天懷，靜好如輪，笑道：“不了，本日早些歇著，以待明日。”

蕭然環眼一掠亭中，待見除劉濃尚復甦著，其他諸人皆意醉神迷，遂沉沉乾咳一聲，緩緩一笑，慢聲笑道：“阿姐，何意？”

“小郎君……”

一語落地，世人轟讚！幼年未掛封侯印，腰間常懸帶血刀！此言雖簡卻鏘鏘滿懷，恰好正合這群高閥精英，血氣正熱，意氣風發，何當不掛印！

劉濃身形微頓，並未回顧，斜斜朝著左邊上方遙作揖手，隨即直踏而走。心中則是潮起雲湧，如果以而失友，失便失吧，得失之間誰能辯清。若連已身都不能顧，尚能得成何事？若連已心都不得顧，何談洛陽？莫論大丈夫尚是梟英，豈可違逆本源之意！

淺淺敘談，並無他意。宋禕言：劉郎君，可識得吳郡橋氏小娘子，橋遊思否？其簫，魂若無物，不成複人語！其言劉郎君之琴，猶有勝之；昔日宋禕不信，現在，尚知天下之大矣！

眾家郎君情醉，神態怔怔悵惘。他們皆是血氣方剛的少年男兒，家中雖有美姬成群，但若與宋禕相較，總覺不敷。至於不敷在何，唯有領悟而不成言。

愈看愈愛，便是它了！

明白貓竄出去，跳到墨璃懷裡，撒嬌纏綿。墨璃心驚，從速悟住它的嘴，悄聲道：“彆吵，小郎君練字呢。”

“格……”

明白貓撒渾半天，見墨璃不給吃的，頓時怒了，猛地從她懷中竄出，跳上矮案，刁起筆架上的狼毫，“嗖”的一聲，躍至室外，尾巴衝著室內搖了兩搖，甚是放肆。

劉濃淡然行禮，沉默辭出雅室。心中則盤桓著橋遊思的身影，白蓮若雪、端倪似煙，玉指俏拈，劈裡啪啦，殺得人丟盔棄甲……嗯，懷中另有她所贈的棋譜呢……

飄下來，淺身萬福：“劉郎君，宋禕無狀，莫惱。”

悄悄抹過左手，揖手道：“謝過子澤，劉濃不敢求之以贈，他日再與子澤商談，如何？”

“嗯。”

亭外柳斜，宋禕俏生生亭立樹下，枝條縵垂似纓絡，半半遮顏。日光嫩豔，輕拂微紅的臉頰，隱見昔才所留餘汗。伸出羊脂玉潤般的手，稍稍一抹，綻笑。恍眼。

來福一眼瞅見小郎君跨出院，嘴角斜斜一裂，隨即歡聲作喚。小郎君青冠、月袍，麵呈淺笑，揹負雙手，步子邁得遲緩，手心牽著韁繩，一匹雪亮的白馬跟在身後，悄悄打著響鼻……

“嗯，甚好！”

“來福哥！”

寶馬！

六馬皆健，諸色分歧，世人讓劉濃先行遴選。

“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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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唯女子與小人，難敵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