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
聞言,謝裒鎖眉冷靜沉吟,很久不語,心忖:如此一言,倒是悄悄合上了!仁者不惑,知者不憂,勇者無懼!雖略顯稚嫩,但恰合其年事!想來此詩之以是得來,是因其博學藏識,再加上一時傲性激昂偶發之故矣!嗯,果然是個孤標之子!這般佳才委實未幾見,怪道乎郗公昔年會對其極是推讚。
唉!
聲音再喚,帶著祈求。
謝裒問,劉濃答。一個溫文儒雅,一個皎如玉樹。
謝裒雙眼微眯,扶著短鬚問道:“何家美郎君?怎地如此眼熟!”
劉濃唇往左笑,公然如此!堂堂大名士謝幼儒,豈會因些許小事而作怒於顏,剛纔所為皆是摸索。
謝奕爬動著嘴巴本想說兩句,漫不經心的往身後一瞅,神情驀地一頓,隨後眉梢飛挑,嘿嘿一笑,將袖一揮,追著劉濃便去。
“嘿!”
思及此處,謝裒悄悄長歎,百年的帝王,千年的世家!做為世家後輩,忠孝老是難以分身!
“瞻簀……”
“唉……”
“碰!”
頓步,回身看望。
有院牆相隔自是甚亦看不見,恁不的瞅向不遠處的假山,目光豁然一亮,三兩步攀到假山頂,朝下投眼一探,嘴角微翹微翹。
謝裒緩緩起家,邁出矮案,眯著眼睛細辯,而後突地想起,眉眼垂垂放儘,嗬嗬笑道:“原是在城門口見過,公然與女皇所言分歧!嗯,詩甚好。”
門外兩人,一個是滿臉難堪的大兒子謝奕,另一名……
稍作凝神,提筆而就。
“嗨,無奕阿兄!”
視野將好,一眼可儘攬;離得亦近,可側耳旁聽。
劉濃微微一笑,朝著廊中團團一個揖手,未作一言,大踏步而去。
一個時候後。
餘夏將儘,蟬褪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