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閥風流_第二章 命運蝴蝶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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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車當中,坐著衛玠。

“小郎君,小郎君。”

此時,他微低著頭,悄悄的拔弄著七根琴絃,仙嗡仙嗡的聲音悠響於官道,恰是一曲高山流水。

小男孩問:“來福,人來了嗎?”

目睹就將入得城門,衛玠悄悄的捏了一把汗,但願能就此作罷。可這隻是他一小我的設法,萬眾待他已久,豈肯等閒讓他拜彆。就在這時,一隻生果從天而降,正正的落在他的羊車當中。

衛玠站了整整一天,腰痠腿疼,且又滴水未沾。方纔坐到牛車當中,便是一陣頭暈目炫,臉上則泛出了盜汗如雨,忙從懷中取出絲巾抹了,緊閉著眼睛深呼吸數度,才緩過勁來。而此時,牛車已動,緩緩的進入了建鄴城。徹夜,他還要去見王導。

看著那圍在城門口的人群,他唯有苦笑。王導給他安排如許便利圍觀的車,心機已明,便是想借他之名彰顯司馬睿的賢德。但是就算明知如此,又能如何,他雖出自王謝,但身逢亂世,統統都身不由已。他去豫章見過王敦,觀那王敦狼行虎步,恐是奸雄而非人臣。不得已,隻好來這建鄴城寄人籬下。

他頭戴白綸巾,渾身亦著白,隻餘一頭烏絲披於背後,黑與白的相間,吵嘴的純粹,吵嘴的驚心。在他的麵前置有一張矮案,案中放著一把焦桐琴。

刹時間,畫麵活了。

成排成牆的女子圍了過來,把他夾在了當中。若從上往下視,這一幕極是壯觀。但見得一隻隻生果香囊亂飛,一個個的女兒麵帶羞顏,卻壯著膽兒把他細細的刻畫。若得他轉目而視,那些女子必定手捧胸口,幾欲暈倒。

“你,你……”

前排的看完,扔完手中的東西,一步三轉頭,依依不捨而去,後排的再上。這時的女子們,底子不消保衛甲士保持次序。魏晉期間,這般萬人空巷看美女的事已不是頭一回,大師曉得該如何樣看,才氣既安然又能看個夠。

統統,儘在把握。

青衣隨向來福答道:“來了,好多人啊。從城裡排到城外,從早上看到現在,車中的生果都堆成了山。嘖嘖,那場麵可真大。不過,來福感覺,如果小郎君長大了,必定比阿誰甚麼叔寶,更都雅!”

這劉伶好酒至此,生下來的兒子都是傻的,劉濃的父親也不例外。在劉伶身後的第四年,劉濃出世了。定時候推算,他的傻爹是在服喪期間把他給種下了。以是,他一出世,便受儘白眼,祖母許嬌一氣之下,便讓他們母子分族而居,雖冇有踢出族譜,但也差不了多少。傻子生的兒子也好不到那兒去,劉濃八歲了,卻連話都說不大清楚。

這侍從的力量極大,一對鐵臂將小男孩箍得死緊,隻得一會,他便上氣不接下氣,想說話都說不出來。

他叫劉濃,奶名虎頭,是竹林七賢劉伶之孫。劉伶出自沛郡望族劉氏,生前曾為建威將軍幕府參軍,極其好酒。在竹林七賢中,論名譽他不如阮籍和稽叔夜,但若論酒量,兩小我加起來也不如他。每次集會,他都會帶上一名隨仆,那隨仆自帶一柄荷鋤。他對隨仆言道:若我醉死,當場埋葬。

“那,阿誰叔寶,會乞貸給我們嗎?”來福再問,他已經和這小郎君一起拜訪過很多的大人物,可每次都會被趕出來,有些乾脆是見而不見。

剛過玄月,秋風微涼,將將拂過柳梢。初晨的陽光,逢得昨夜一場輕雨,更顯溫和而暖和,穿過柳葉投下斑影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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