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閥風流_第兩百四十五章 單騎入營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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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

薄盛嘴角一抖,捧搶道:“悍卒矣,天下之強兵,薄盛見之亦多,臨時非論甲利,單以戰陣而論,不在胡人石勒具裝鐵騎之下!”

劉濃沉吟半晌,不答反問:“薄軍主自冀州來,為何不攜民渡淮水?淮南安矣!”

“嗚,嗚……”

劉濃沉沉一拱,心中卻暗歎:‘聞其所言,好似祖豫州並不肯采取乞活軍,想必是因乞活軍流伐四野,曾附從多方權勢,為匪為軍,混亂不堪之故。罷,莫論其乃何因,我當行我意!’

薄盛抬槍架過,睨視陳午,冷冷喝道:“容他講完,再殺不遲!”

郭璞心中必然,朗聲道:“天然作真!如若不然,郭璞為何來此,枉顧已身乎?”

薛恭排眾而出,朝著郭璞深深一揖,抬起首來時,滿眼具是希冀。

陳午心猶不甘,揮刀叫道:“若要從,爾等從!軍主,那劉濃不過戔戔一府君,我等豈可屈下從之?!莫若往投祖豫州,亦可殺敵驅胡!”

劉濃走到薄盛身側,將手一擺,闊步行於前,仿若涓滴也不在乎身後跟著一員虎將。而薄盛則呆怔三息,隨後望著劉濃的脖後,眼底一縮一緊,畢竟是拖槍而隨。

語聲鏘鏘,髮指眥裂,逼得人群發展,竟赫得陳午也隨以後退一步,按刀的手亦在顫抖。方纔的天龍旋龜,那是鐵證如山!若要再行劫糧,不知將滾落多少人頭!

半個時候後,有一騎踏出山嶺,沿著斜坡緩緩而下,來人止於營外百步,翻身上馬,提著烏木槍,單人單槍行至三十步內,直視盾陣。

“猖獗!”陳午挺刀便斬。

言罷,揮袖而去。

很久,很久,不聞聲,薄盛眉心跳來跳去,暗中則推斷其計,而劉濃此言已明,當向何人借,又當以何計,相互心照不宣。

郭璞漸漸轉頭,斜眼馬背上的薄盛,心中怦怦亂跳。卻見薄盛眉頭倒豎,勒著馬原地一陣打轉,而後仰天眯眼觀日,聲音冷沉:“此事,惹事體大,可否容我等稍事稠慮?”

“嘩……”

劉濃把酒杯一遞,讚道:“參事孤身獨往,浩然之氣,具冠而勇,概莫能之,劉濃負諾在身,不成喝酒,不然,定陪參事謀醉!”

薛恭看向薄盛,喜道:“薄軍主,若可得糧種,我等再搜儘山中野物,雜以菜草,當可安度也!”

郭璞大聲道:“依山刨食,壯者或答應存,老弱必亡!爾等何不思之?我家郎君由南至此,所為何來?當在興北也!故而,天亦眷之,方興怒罰!而上蔡,民不存戶,荒地百裡,種糧若下,莫非爾等不會籌劃乎?乾坤複亂,當以何求?乞討乃何,皆在一地安眠而活也!言至與此,諸位,好自為之!”言罷,再未幾言,揮袖而去。

劉濃神情一怔,繼而劍眉一拔,拱手道:“劉濃,見過薄軍主!”

劉胤眼神極好,見薄盛手背肌肉一鬆,本身心中也緩緩一鬆,放下了長弓。方纔,如果薄盛之手再緊一分,敢有異動,當被一箭穿心!

陳午悻悻而退。

一輪紅日初升,炙烤滿山金紅。

“然也!薄軍主,請入內再續!”

“鏘!”

薛恭道:“這……”

二人對視數息,薄盛以烏木槍挑著郭璞的寬袖,戲謔道:“當真不畏死乎?”

當即沉聲道:“若問劉濃何來,當在以上蔡為據,拒敵於外,養民存息,繼而緩緩圖之,或將三五載,或將七八載,定有一日,可陳雄兵於外,複我中原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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