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按刀而走,視世人若無物。
原是此事!
陣陣酒意再亦經不住,頓時一泄而出。
孫盛驚道:“季野,何往?”
與此同時,拷刀的侍從踏上車轅,看一眼驛棧方向,隨後回身低問:“小郎君,莫若小人再去將那劉郎君請來,鳴琴一曲?”
聞得喚聲,劉濃轉頭,隻見褚裒正大步追來,跨過院門時幾乎絆了木屐,頂上之冠亦略略傾斜,而其袍擺亦濕得一大片,模樣頗顯狼狽。其卻渾然不覺,直直邁到近前,長長一個揖手,慚聲道:“劉郎君,褚裒謬矣!竟未悟得君言君意為何矣!愧矣,愧煞人矣!”
四人攜著劉濃返回驛棧,綠蘿見之,驚到手足無措,從速煮醒酒湯、燒熱水。劉濃喝過醒酒湯,渾身仍有力,不能自行沐浴,紅著臉讓二婢脫了個精光。
“確切妙!”
有侍從挎刀而來,大聲叫道。
聞言,褚裒眉頭鎖得更緊,渭然歎道:“瞻簀,恕褚裒冒昧,朱中郎常駐外郡來回皆匆,是以不知謝幼儒先生在去歲便已明言,會稽學館不得保舉也。”
“孫盛,見過劉郎君!”
轟!
劍出鞘。
來福嚇壞了,搖著小郎的肩,驚呼:“小郎君,好些冇,好些冇……”
“唉!”
孫盛讚道:“妙哉!”
左邊郎君麵相剛正,氣度軒昂,現在眉梢正飛揚,揮動著錦袖,直踏而來;右邊的郎君則麵淡若水,略顯慘白,漠不在心的打量時,一眼掠見劉濃,神采微愣,乃至稍稍掉隊半步。
左邊郎君凝眉細索,隨後恍然大悟,揖手笑道:“原是珠聯生輝之美鶴劈麵矣,錢塘褚裒見過劉郎君!”
大漢渾身一個激靈,眉尖隨即飛挑,叫道:“此言當真!”
隨即又昂首嗔道:“來福哥,你冇帶碎湖姐製的酸梅麼?”
聞言,餘譙麵色一鬆,而後看向劉濃。
劉濃笑道:“昔日,劉濃曾蒙朱中郎賜帖,期以持之拜訪謝幼儒先生!”
劉濃亦微抿一口酒,早有成竹在胸,遂淡然笑道:“酒本知名,因釀酒之人、之方而得名。若以竹葉為名,青酒為何物?若以青酒為名,竹葉為何物?”
褚裒提盞喝酒,笑道:“皆為酒也!”
稍徐。
飛簷斬月!
酒已有分,題卻尚未辯!
“嗯!”
其間,那掌堂餘譙趁著幾位郎君飲得暢懷,悄悄對劉濃笑言今後將賣果酒,再不賣竹葉,青酒,同時亦但願能賣真正的華亭竹葉青。劉濃略作思考,便當場修書一封相贈,餘譙持之便可與劉訚聯絡。至於如何得售,那便是劉訚的事,其自行拿捏後則會上報,劉濃亦不會多加束縛,在商言商矣!
“既已去了,何必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