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叫了候在門外的來福,將早已備下的東西置在案上,說道:“世叔,這是我釀的新酒,世叔可於飯後,少飲些許以驅寒。”
劉濃微微一笑,將那壇中之酒倒出,絲線如珠滾落玉杯當中。而這下,衛玠更是大奇,忍不住的問道:“此乃何物所釀,竟如此剔透?”
衛玠沉吟說道:“虎頭,你可想好。重新注籍,你就不再是沛郡劉氏後輩,就算我能幫你拜訪王導,最多也隻能評定為三等士族,很有能夠,還會淪為庶族。以你現在資質,如果回沛郡,他們決然不會再棄之族外的。”
衛玠眉頭一皺一舒,暗中已把他本日的言行不一,歸到了孝心深重之上,細問幾句,便叫了侍從。
劉濃將杯斟至七分,奉到衛玠麵前,笑道:“不過是燒春餾酒罷了,此酒濃,世叔須得小抿!”
劉濃將目光從銅燈上移走,正視著衛玠,他固然不明白那邊做錯,引他架空。但本身這難堪的身份出處,確切也曾多次帶來不便。他後代是經商出身,擅喜揣民氣度,雖是戰戰兢兢,卻總能納步為城,不弱於人。可現在觀了半天,這衛玠麵不著色,隻顧摸索動手爐,斜斜靠案,雲淡風輕的等著他的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