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閥風流_第一百章 華月如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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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的謝真石已然起家,朝著謝奕等人喚道:“阿兄!”

王侃把著酒杯邀飲,嘴裡雖謙遜著,麵上洋滿笑意。

王、謝、紀,三人齊齊一怔,麵色各作分歧。

這時,紀瞻笑道:“非也,若論美姿儀,自叔寶斂後,另有何人可及華亭美鶴矣!”

圓月靜流,天氣映印成空。初見此月淡淡朦朦,恍如有人不慎將玉珪投入墨中;漸爾潔白光輝,中有斑影婆娑。襯得秀月素雅輕浮。不知何時,如水華光悄悄浸下,好似籠著煙紗,於沉默間便將這片大地渾然一統,儘作白暇。婢女們手中的雪燈。被月光一掩,隻若瑩蟲,點點。

“女正,休得胡言!”

袁女皇柳眉微顰,伸出三根手指頭,捏起邊角處的小酒杯,悄悄放回小妹的案上,低聲道:“女正,莫混鬨!若讓阿兄曉得,你教劉郎君如何自處?”她已經勸太小妹,陳郡袁氏和華亭劉氏之間猶若天壤之彆,但願極其迷茫,何況劉郎君亦一定情願。但是依小妹的性子,怕是很難……

“勞瞻簀久候,謝裒汗顏!”

袁女正悄悄瞥一眼劉濃,冉冉坐直了身子,把玩動手中青銅酒杯,漫聲道:“劉郎君,那是尚兄的位置。”

身後錦袍郎君眼睛頃刻雪亮,隨後緩緩悄收,漸漸將酒杯一擱,身子微微前傾,撫著麈尾笑道:“道畿曾見過那美鶴兩麵,確是冰雕玉砌之輩,令人望之汗顏爾!再論其詩、其琴,皆不入俗流,若細論其妙,當屬道畿平生罕見矣!嗯,難以述之於言……”

錦袍郎君將手中白麈微微一舉,隨後緩緩向下一拉,算作揖手,笑道:“幼儒先生與紀俊皆乃當世名流,海內共瞻之秀,道畿豈敢居前,請倆位開軸,道畿尚等著聞詩賦而追月呢!”說著,眨了眨眼睛。(紀瞻,江左五俊!)

褚裒所染之畫為全景圖,待得日將西垂尚未結束,因此錯過此次評品。然畫作確屬上佳,極儘波瀾壯闊,共分三景,將大半個鏡湖、全部王氏莊園、以及山上、山下的行人皆歸入此中。辯其定形之貌,畫風頗古、匠心獨具,山川行的是層次推染之法,而人物則是描神。二者融會為1、難分相互,正應得那句話:人行若畫山川,焉知山川似畫,尚是人亦入畫。

紀瞻撩著長鬚笑道:“妙哉!觸類以通,逸少雖不擅賦詩,然脾氣高潔若蘭,風儀標姿如竹,足堪與月媲美。此詩若論立意,當居一品而為,若論字句,亦屬中上之作矣!”

袁女皇淺淺一笑,順著小妹的目光一瞅,神情猶然一愣,話語嘎但是止,隻見在她們斜劈麵的小橋畔,幾個少年郎君正東張西望,此中有一人恰是阿兄,彆的另有美鶴一隻。

稍徐。

袁女正嬌呼:“劉郎君,停了……”(未完待續。)

這時。謝裒微微擰身,輕聲笑道:“太……”

曲水流觴,開端。

夕照眠西,夜月將起。曲水流觴的半山腰,女婢們提著碗大的雪燈俏立於清溪兩畔,將四野映得一片玉朗。沿溪之側,儘鋪葦蓆、錯擺矮案。其上置著各色生果點心。

一詩詠罷,世人皆讚。

稍頓,將麈柄輕擊矮案,再道:“徹夜,該當聞其詠詩!”

“與君共暢!”

待行至古槐轉角處時,袁耽與謝奕由下方尋來。得知褚裒錯失時緣,二人紛繁出言欣喜。褚裒麵上神采如常,並未有涓滴煩惱,反而笑言:何憾之有?如果以而得佳作一幅。足以慰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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