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後,墨客心灰意冷,分開青樓,埋心宦途。墨客走後,鳳尾女卻因相思成疾一病再不見好。數月後,鳳尾女心僵身故,死前書一帕對書儲存的衷腸肺腑交由貼身婢女保管,說待墨客再不念起本身那日,方可將書帕交給他。
西?笳嗑著瓜子喝茶,環念音喝著茶拿眼看台上那位正埋頭細心打理手中摺扇的人,想他該就是一會兒要平話的人了。隻是這常日裡見的平話人吧,不是大叔就是大爺,歸正都是上了年紀那類,本日這個,倒是個潔淨清秀的年青玉麵小生。
環念音同西?笳各安閒水邊小山丘上尋了塊青草地,皆是懶懶的躺著看天涯火燒雲。
聽得環念音一時心生了獵奇,中午剛過,就跟著西?笳往這故本坊走了一遭。
瞧著環念音閉著眼一副深思的容顏,西?笳眨了眨眼,湊過甚,“吧唧”一聲,雙唇印上環念音傾國傾城的臉上。
二人入得早些時候就定下的隔間,離故事開講另有一段時候,現下這茶坊內卻已是高朋滿座,人聲鼎沸。
故事說的是前朝時,有一名貧困得誌的墨客偶爾相逢了一青樓名妓崔萋萋。因這崔萋萋會客喜手持一枝鳳尾竹,便也常被人們呼作鳳尾女,實際寄意著崔萋萋雖有著一副鳳舞高枝之姿,卻也隻能做鳳尾之事。
西?笳這神采環念音看著就有些想笑,轉轉頭坐正身卻想到如果台上人換成墨隔玉會是如何一幅氣象……
“恩”!環念音漫不經心的應了聲,閉上眼。
聽得這故事這個結局,加下台上小生似是在說本身故事那般聲淚俱下的訴說,環念音心間酸澀出現。再遐想起本身,更是淒愴萬分。昏沉沉跟在西?笳身後黯然的來到這泠水河邊。
得知本相那日,墨客正與一眾文友吟詩高樓。看完書帕,倚欄吐了口血,跌下樓去,救而不得,與世長辭。
台上小生隻將故事講了個開首,西?笳便抬腳踢醒假寐的環念音,朝台上努了努嘴,“賢弟你仔諦聽,再細心看看”。
守河城,守河守河,並非空來其名,是為浩繁河道流經或發源之地,便由此得“守河”一名。
為敬愛之人放棄愛情?隻一句話,便聽得環念音眉頭蹙了蹙,整顆心再也冇法安靜。
台上人打理畢摺扇,擱在手邊桌上,又自桌上端起一盅茶喝了一口,潤潤喉,再咳了兩聲清嗓。
現在聽西?笳問她對這個故事有何觀點,凝神想著,倒不知從何提及的好。又想了會兒,方說:“崔萋萋也算得是個可敬之人,既是無益於愛人之事,做不得便是做不得,既要斷,那便是潔淨利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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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話這回事,大多時候聽得就是平話人的本領技能。你若能挑起台下人荏弱的神經,再加上中場來段與故事符合傷感的小曲,把情煽得他們眼淚珠子兒斷了線似的掉,那邊算是講得好了!
看著台上小生那清俊樣,環念音忽的就明白了甚麼。悄悄啜了口茶,偏頭瞧瞧隔桌而坐的西?笳,隻見他吐著瓜子殼,對叫成一片的那些少女們一臉的鄙夷。
相對於西?笳翹了個二郎腿,嘴裡叼了根草還哼哼唧唧糟蹋著白日裡聽書時聽來的小調的吊兒郎當樣,環念音便顯得較為人在水邊心在天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