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真能將這桂花釀帶歸去,環念音心下大喜,雙眸也溢滿了笑意:“既是如此,那念音代哥哥謝過太子殿下、墨少主了”。
“給墨少主和念音女人安排的那兩處院子,二位住的可還對勁?”西?延的聲音傳來。
那五皇子見西?延出麵替他說話,提了膽,端起麵前的金樽:“皇弟願自罰一杯以向念音女人討恕”。
五皇子見這番景象,誠惶誠恐的放了金樽,繞過案幾行至亭中,對著西?延躬身道:“皇弟貪酒,頭有些疼,恐掃了世人興,特向太子皇兄乞假,想先回府安息”。
“五弟,不得無禮”。西?延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實在忍不住,環念音隻要不動聲色的將挺的直直的身板稍稍鬆弛,再稍稍鬆弛……
宴上一片觥籌交叉,談笑晏晏。
一語出,四座驚,亭中靜了下來。
聞言,環念音心下略驚,哥哥懂酒還千杯不醉大多人都曉得,隻這品酒的心願,倒是鮮有人知。敢情自家哥哥與這墨少主非常有友情?甚麼時候有的友情?如何本身這個mm竟不知?
隻見他有些顫抖的站起家:“皇弟莽撞,還望太子皇兄恕罪,望念音女人大人不計小人過”。
置了杯,溫潤的聲音再度伸展,此次是對西?延:“太子殿下這桂花釀千兩難求,可惜修闌兄冇能喝上,想他既是個懂酒之人,好酒當予與懂酒之人方能現出酒的代價,太子殿下無妨備下兩壇,待明日念音女人歸去時帶給修闌兄淺嘗如何?”
環念音收回目光玩弄起麵前盛了酒的金樽,並不言語。本身並非那麼愛計算的人,常日碰到這類事不過擺擺手點頭笑笑作罷。隻本日這四周那麼多人看著呢,她放得下架子,她身後的九環門怕是放不下,這威不立怕是不可啊。
覺著好生無聊,先後果獵奇這昭聖太子府,一鼓作氣跑來,再就是自入了這太子府便一本端莊的裝大師閨秀一裝三四個時候,不隨心又不隨性的。想著今後再也不摻雜這類場合的應酬了。
“勞太子操心,隔玉感覺甚好”。
因著這桂花釀味道實在是得環念音愛好,就著絲竹管絃曼妙舞姿,悠悠品著,一杯複一杯的斟,大半壺酒下肚,仍不覺夠。又斟滿一杯往嘴邊送,不留意碰上了覆麵的麵紗,杯中酒晃了一晃,灑了幾滴在纖纖玉指上,置了杯,環念音頓覺這麵紗甚是礙事。
這不知是幾皇子的皇子調子揚的略有些高,亭外湖周又是個順風的位置,多多極少傳進湖邊世人耳裡,這會兒齊齊向亭內看來,目光在那皇子與環念音間打轉。
西?延冷冷的語氣一語驚醒夢中人,那五皇子方知本身闖了禍。
環念音會酒,是女扮男裝遊山玩水六年中前兩年跟著哥哥們學來的,雖這酒暗香、濃香、醬香大略是品得出個以是然的,到底也隻是外相,不及哥哥的半分。
西?延當即點點頭:“來人,送五皇子回府”。
西?延聞言點了點頭,墨隔玉淡淡的看了一眼環念音,自斟了一杯桂花釀,漸漸品了起來。
環念音抬袖將麵紗微微掀起一角,清酒入喉,隻覺冷冽甘醇,暗香純粹,回味無窮。落座置杯,如此好酒,環念音心下揣摩著明日走時如何討個一兩壇帶歸去給哥哥們嚐嚐。
西?延看著環念音又道:“令兄既是愛酒懂酒之人,不知他可否會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