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儷兩個守著鍋台,連唬帶嚇地說著話,同時用大勺攪水,越攪速率越快,最後將鍋蓋蓋定,燃燒了灶膛裡的爐火。
我暗想:“現在的女人可真不得了,可見豪傑不問出處,地痞不看年齡,雞蛋不辨公母,膽壯不分男女,且聽臭魚如何講吧。”
阿二唉聲感喟地說道:“我這渾家氣死孫二孃不讓顧大嫂,向來是說得出做獲得,小弟一貫懼內,她到時要拎著大哥的腦袋下油鍋,小弟但是禁止不住啊。”
阿二跟二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他蹲在鍋旁不竭禱告,讓鍋內的死人頭顱行行好,儘快唆使征象,哀告道:“年老是誠信之人,不會欺訛誆詐,必定會表示征象,如若我們兩口兒明天打中了字花,天然要將大哥尊頭用香湯沐浴,與身軀合葬一處。”
臭魚腦筋簡樸,立即伸手抓起凳子,叫道:“不好,無頭殭屍在內裡拍門了!”
二姐隻好披上衣服起家去看,揭開小孩的被子一看,驚見那下落不明的死人腦袋,竟然就在孩兒的被窩裡,那孩兒兩腿間的命根子,已被那死人頭顱一口咬斷,被子內裡滿是鮮血,孩兒一叫而絕,死於非命。
臭魚又感覺先前的茶葉受了潮,喝到口中冇有味道,便再去櫃上翻找了一通,覓得一個古香古色的銅罐子,大喜道:“這是陳年普洱,阿豪快把茶倒了,咱重新沏過。”
我們五小我坐下閒談了幾句,不過是問問相互的環境和途中遭受,阿豪跟她們扳談了一陣,彼其間熟諳了很多,隻是話題顯得有些單調。
阿豪定了定神說:“彆亂講,哪有這麼巧的事,我們又冇在路上撿到死人頭顱。”
阿二伉儷倆顛末此事,幾近把魂都嚇掉了,回到家中忙著請神燒香,到處張貼符籙,祈求那厲鬼千萬不要再找上門來。
臭魚在我身後探出腦袋張望,悄聲嘀咕道:“讓你胡說,說好的冇有,說壞的準有,這回真招來倆女鬼……”
現在如有旁人見到阿二的詭異行動,感覺怪誕之餘,多數會感到毛骨悚然,但是阿二卻認定那死人頭顱是不肯開口說話,仍舊作揖下拜不斷禱告。
二姐插言道:“若不靈驗,卻要讓你這死鬼身首分離,先拿這顆鳥頭來下油鍋。”
我偷著用胳膊肘撞了撞臭魚,表示他不要逮甚麼說甚麼,讓對方聞聲可就不妙了。
門外抓撓敲打木門之聲,響到雞鳴拂曉方纔停下,夙起的公眾見燒餅鋪掌櫃家門前,倒著一具無頭屍身,也都給嚇得不輕,有功德者小跑著去陳述官府,未幾時便有公差趕來拿人,經曆屍的仵作勘驗,肯定死者不是阿二伉儷所害,這才臨時取保回家,但那顆人頭卻一向下落不明。
阿二說到這裡,便趴在桌子上,把耳朵切近那死人頭顱,細心去聽大話,聽了半晌毫無動靜,就指責道:“大哥你可真是矜持,跟我還這麼保密,我們兄弟不該如此。”隨後接著支起耳朵聆聽,如此這般幾次數次,始終冇聽到那死人頭顱收回半點聲音。
驚奇不定之際,俄然聽到一陣短促的打門聲,阿貳心想:“值此半夜半夜,街上一小我也冇有,誰會在外邊叩門?”
阿豪說:“先前提起彩票引出話頭,我纔想到這個故事,這空房無人淒風夜雨的環境,實在分歧適說這些事,你們還想要多可駭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