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她又道:“樂譜也要遵循我說的來!還請王爺賜筆墨紙硯!”
合法蕭公子雙退發軟就要倒下去時,成都王又笑著將目光轉向了衛玠,非常恭謙有禮的說道:“山荊多次讚譽衛公子驚才絕豔,不但琴藝入迷入化,辯才極佳,並且詩書棋畫亦是無一不精,冠采絕倫,不如就請衛公子將王妃本日的舞姿給畫下來,本王情願花萬金買你一畫。”
“琴、棋、書、畫,我天然是比不過諸位才調橫溢的名流。如果諸君實在是想看我的演出,那就舞劍一曲。讓各位名流批評,又有何妨?”
“古之美人,以詩書為心,琴棋通之,不知嵇氏阿瑤的琴棋書畫如何?”齊王司馬冏俄然問了一句,他竟然喚她嵇氏阿瑤,而不是成都王妃,很較著的便是不把成都王放在眼裡。
堂中的來賓們見之更是訝然,美人如毒如狐。真的是就算被她咬上一口也是甘心麼?
而成都王見衛萌萌走到衛玠麵前時,眸中的光芒閃了閃,已是非常的陰冷冰寒。
“連為夫都不曉得,愛妃的舞姿本來這麼動聽,詩也作得不錯,可你剛纔為甚麼要騙我說你甚麼都不會呢?”他的神采彷彿在說,你這麼耍你的夫君真的很好嗎?
她的行動並不快,卻如同掌上飛燕,曼妙的身姿頂風而立,衣帶飄搖間,她狐媚的神情中又垂垂透出一種淩厲的霸氣,她的行動說不上有多柔緩,但是那一舞一劍無不歸納著動聽的風韻,那樣小巧的曲段,那樣柔中帶剛的嬌媚風情,以及那攝民氣魄的眼神,哪怕是微微的一聲喘氣,都叫堂中的民氣神俱蕩,迷醉不已,有的人乃至麵紅耳赤,渾身酥軟起來。
衛萌萌將那古琴接過,然後送到了衛玠的麵前,四目暗自逼真以後,衛玠便撥起琴絃,遵循樂譜上奏了起來,而她也緩緩退到堂中,玉手如雛燕騰空,持劍而舞。琴聲動聽,舞姿勾魂。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清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堪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該有恨,何時長向彆時圓。人有悲歡聚散,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
酒漬順著她華麗如玉的腮邊溢了出來,世人見罷又是一陣癡迷泛動,特彆這女子被碾壓住嘴唇的嚶吟以及她那嬌軀微微扭動的姿式都讓他們這些男人們體內的巴望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
衛萌萌心中一怔,又很有疑慮,更加看不明白這個男人的心機了,前一天他還說諸王向他索要她令貳心中非常難堪憤怒,明天竟然就將諸王都請到了府上來,又用心在世人麵前對她表示得如此和順殷情,他到底想乾甚麼?
不管他想乾甚麼?滿足他便是!
一時濃濃的恨意籠上心頭,衛萌萌冷冷的諦視著這個笑得極雍容華貴的俊美女人,可這男人不覺得然,還是和順的諦視著她,毫不避諱的在這麼多來賓麵前揭示著他對她的寵溺。
衛萌萌本來很不想說,因為她作這一舞的初誌是想要給這裡的人一個警省,但是這一舞的過程中,除了衛玠與王平子,她看到的卻儘是一片腐靡的癡豔之色,也難怪西晉將亡氣數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