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標緻的琉璃色眼睛折射著陽光的光輝,流轉著翻飛的心機,帶著幾分切磋看向禦樓。
馬兒俄然停滯不前,四周滿盈著淩晨冇有消逝的霧氣,翻飛的旗號在獵獵風中收迴響聲,與飄來的琴聲構成一曲十麵埋伏。
風太後緩緩的起家走到他的麵前,很久顫聲說道,“你就是禦階?”
禦階的眼眸裡暴露幾分諷刺,他的身份是甚麼?疆場托孤,還是禦王爺的私生子,或者賢王府中雖看似風景,卻被下人輕視的庶子?禦階啊禦階,本來隻是禦前的一截門路罷了,供君王踩踏,隻可惜他向來就不會甘心做一截門路,不然也不會啞忍這麼多年。
豆豆若無其事的合上眼睛,甕聲甕氣道,“如何會呢?豆豆最乖了。”
連滄月將豆豆護在懷中,素手按在青雲劍上,她早已看出端倪,荒無火食的處所怎會高聳的呈現酒坊?何況這琴聲過分奧妙,竟然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受。
禦無雙將連滄月一行人擋在身後,他的眼眸中泛著寒光,“此處很有蹊蹺。大師謹慎行事。”
此時,俄然一陣琴聲響起,空曠的山穀多出幾分蕭殺,隻見遠處一道紅色的旗號在風中翻飛,旗號上繡著酒坊兩個大字,而空曠的高山上擺放著幾張低矮的木桌,幾把陳舊的木椅。
禦階舉起酒杯一飲而儘,兩人的眸光相接,心中的和談已然達成。
禦階抬眸與風太後凝睇,竟然在風太後的目光中,捕獲到一絲的慌亂。
“酒已經備下,客報酬何遲遲不肯落座?”輕靈的帶著覆信的女聲響起,隻見一紫衣女子抱著一木琴移步而來,那女子的額間墜著一顆近似於眼淚的紫水晶,臉上帶著麵紗,赤足而來,而腳腕上帶著兩串銀鈴,跟著女子走動的行動,銀鈴收回清脆的聲音。
妖紅菱飛身落在禦階的麵前,“如果你冇有這個氣力,我又如何會挑選跟你合作?放心吧,我的人已經在路上了,不出幾日,便會傳來動靜,到時候,全部西楚恐怕要鋪滿白綾了。”
妖紅菱勾起一縷髮絲把玩著,“我另有一事相求,但願禦階將軍幫我保住一人,此人被禦無雙藏匿在燒燬的宮殿當中。”
風太後的手藏在錦衣廣大的袖擺當中,臉上暴露慈愛的淺笑,語氣裡帶著一絲冇法諱飾的顧恤,“你怎可如此妄自陋劣,固然你非禦王爺的親子,但是多年來掃平夷族,立下赫赫軍功,此等光榮,又豈是凡人所能對比的?”
她規複了常日的持重嚴肅,“本宮在朝堂上多見你的身影,隻是未曾像本日這般的近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