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言揚起酒杯,桃花眼一挑,“遵循歐陽賢弟的猜測,前麵另有連台好戲上演?”
他記得她與連滄月阿誰與民同樂的商定,但是又不想讓風太後叨嘮太多,隻能命人將肩輿抬來。
誥命夫人愣愣的看著禦無雙,彷彿冇有明白他的意義。
火鳳凰漫不經心的說道,“想必這個時候了,迎親的步隊應當到了吧。”
火鳳凰臉上的笑容還是冇有瞞得過東方汐,他摁住了火鳳凰端起的酒杯,“夫人,莫不是擔憂玉公子的安危?放心吧,玉公子隻是歸去措置些嚕囌的家事,不日便會與夫人會晤,夫人又何必在這裡感慨春月呢?”
火鳳凰和她帶來的人則坐在了尾席,她曉得風太後對江湖中人有些成見,便冇有過量的在乎,隻要能看著連滄月幸運,她便滿足了。
迎親的步隊浩浩湯湯的出了宮門,朝著西北的方向緩慢挪動,所到之處的街道皆被老百姓打掃潔淨,毫無積雪,並且到處可見吊掛的紅色綢布,看到迎親的步隊走來,人聲鼎沸的,百姓天然的讓出一條寬廣的門路,並且皆雙膝跪地,高呼萬歲。
隻見禦無雙上前一步,將連滄月橫抱起,便放在了金鞍玉轡的頓時,本身則翻身上馬,將連滄月摟在懷裡。
“娘娘真是美極了,若皇上看到定然歡樂。”碧落忍不住誇獎道,連滄月常日穿的衣服向來素雅,本日一襲紅妝,竟然這般的明豔動聽。
火鳳凰笑了笑,那杯酒卻始終冇有飲下。
大街冷巷前來觀禮的百姓絡繹不斷,他們伸長脖子等候君王的十六抬肩輿,隻是入耳的不是絲竹管絃之聲,而是馬聲嘶鳴,入眼的不是裝潢奢糜的十六抬肩輿,而是兩人一馬紛飛在世人的麵前。
百姓們暗裡群情,“我們的皇上如此意氣風發,定能完成老祖宗的心願!”
禦無雙曉得王儒海不過是為了調度嚴峻的氛圍,他朝著他揮了揮手,王儒海停動手中的行動,便退在了一邊。
於此同時,幾位溫婉誥命夫人則撲滅香,熏了熏紅色的流蘇蓋頭,才緩緩地搭在了連滄月的頭上,口中唸唸有詞,說的多是些吉利話。
連滄月由女官梳起高高的雙鳳髮髻,戴上鳳冠,穿上特製的大紅鳳袍。
礙於滿屋子的人,王大丫隻好用眼睛剜了她一眼。
百姓皆跪下,鋪天蓋地的聲聲響徹大街冷巷,“祝皇上,皇後孃娘百年好合,聖體安康!”
楚墨言自嘲的勾起唇角,他抬眸望向歐陽逸軒,“那我們兩個算是同病相憐,惺惺相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