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的門路兩旁呈現了鬆樹,樹下零零散散掉了幾顆殘破的鬆果,裡邊已經冇有鬆子,景玉往前走了兩步,俄然又折身返來,埋頭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枚已經乾癟的鬆樹種子。
景玉噗嗤一笑:“這兔子是本身撞暈的,又不是被你殺死的,我撿起來就是我的,那裡用得著你送。”
第7章撞樹的兔子
夏季已至,山上連野果都冇有,倒是看到些野蘑菇,可她也不肯定能不能吃,無法之下,隻能找了個樹,揮動了斧頭。
“嚇到了。”景玉麵無神采地答道。 她之前砍樹砍的努力,冇聽到馬蹄聲,也不知這對男女甚麼時候過來的。也幸虧她躲得快,不然真被射中腿,明天是走不歸去了。
既然是出來砍柴,如果甚麼也不帶歸去,歸去後參氏又要喋喋不休。
一斧頭砍下去,樹乾隻呈現一道淺淺的陳跡。
“你――”少女瞪圓了一雙杏眼,本來想說景玉又冇受傷,乾嗎臭著一張臉,但是重視到景玉身上打著補丁的衣服和纖細肥胖的身子骨,她便不由得把這些話嚥下,支吾道:“本來想用新學會的二連箭射那隻兔子的,誰曉得射歪了……既然嚇著你,那兔子便送予你了。”
“還真有這麼蠢的兔子,本身撞暈?”景玉哭笑不得,正欲哈腰拾起那兔子,渾身俄然汗毛倒豎,一股濃烈的危急感讓她頃刻間停止了哈腰的行動,身材驀地後退了半步。
男人也上馬走了過來,他穿戴一身青衣,臉上帶著溫潤溫暖的笑容,剛一見麵,男人就對著景玉拱手說道:“抱愧,方纔不謹慎驚了女人。”
“甚麼東西?”
“這斧頭太鈍了,用起來真吃力。”景玉一下又一下地揮動著斧頭,在北風中出了一身汗。
低頭一瞧,倒地的竟是隻兔子。
“冇嚇著你吧?”少女翻身上馬,走過來問道。
少女被她一噎,語氣弱了下去,但她從未給彆人道過歉,現在很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我都說了我不是用心的!你想要甚麼賠償?”
如果景玉方纔不退那半步,此中必有一箭射中她的小腿。
景玉昂首望去,隻見那兒有一男一女,兩人都騎著馬,馬背上的男人麵如冠玉,目光深沉,而少女姿容嬌俏,英姿颯爽,手裡還持著弓箭。
剛停下行動想歇一會兒,麵前有道紅色的毛絨絨的東西緩慢地躥了過來。
“哎呀!差點射到人。”不遠處傳來一聲少女的驚呼。
下一刻,兩支利箭破空而來,射中了樹乾,箭尾在風中震了兩下。
這少女言行不經意間透出一股盛氣淩人的氣勢,如果平常農婦碰到這麼一名崇高斑斕的少女,氣勢上起首弱了一頭,乃至不敢與她直視,但景玉卻神采如常。
“這個季候毒蛇應當都找處所冬眠了吧。”景玉舉目四望,絕望道:“如果我能踏入煉氣期,就敢去山林深處給笙兒抓些野味,可現在這身子骨弱不由風,還不敷給野獸塞牙縫的。”
隻聽“咚”的一聲,那紅色毛絨絨的傢夥一頭撞到了樹上,身子晃了兩下,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