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人真是希奇，甚麼事都不說清楚，一門心機就要認罪，你覺得殺人罪同獵殺白狐能一樣？”顧淩波實在搞不懂她的邏輯，“如果那謝老爺當真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大可報官啊，為何非要親身脫手呢？你那姐姐也是古怪，殺完就一頭碰死了，害得好好一座宅子成了凶宅，空置華侈了好久。”

紫雲較著有些自悔講錯，但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她便靠近了些，小聲奉告她：“媽媽不讓我們說綠姑姑的事兒，你就當冇聽過啊。”

這回綠袖放下了手裡的燒雞，端莊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了正往這邊走來的萬寒旌身上，萬寒旌也就笑笑，並冇有開口。

老鴇：“……”

她也是俄然想起來那七姨太姓杜的，說這話出來美滿是為了套她的話，誰曉得就這麼一套一個準兒啊！

工夫不錯、做野味一絕、綠姑姑，此人根基就是綠袖冇錯了，顧淩波內心直迷惑，萬寒旌人冇到，眼睛也看不到，甚麼都不曉得他如何就能猜中綠袖本來藏身在這北裡當中？

“媽媽不讓說呢，實在我也不太清楚，隻曉得她來的那會兒我還小，還冇開端接客呢，她工夫也挺好的，她平時做的吃的都普通，做野味倒是一絕，可惜她走後就再冇嘗過了，不然你必然也喜好！”

顧淩波感覺這題目風趣極了，笑得“咯咯咯”的，“這話該我們來問你吧綠姑姑，或者該叫你謝夫人？還是……杜女人？”

“她不是我們這兒的女人，同媽媽是舊友，看誰都不紮眼，甭理她就得了，你煮的麵比先前的綠姑姑煮的麵還好吃，今兒個光服侍人了，連晚餐都冇吃呢，給我煮一碗？”

這小我的推理才氣的確變態好不好……

顧淩波心中暗叫了一聲“好”，便接著道：“疇前我在京裡的時候，有一次產生了命案，竟然說是白狐作案，就因為我愛穿一身白，還被人當作狐仙給送到提刑司去了，你們說好笑不成笑？”

綠袖抬眼看她，勾起嘴角笑了笑：“不過是些粗使活兒，女人不問也罷。”

女人們的確都無話可說了，逛窯子還能逛出找閨女的恩客，也真是希奇了。

連萬寒旌都冇想到她竟然能問出這些題目來，看來果然是有長進啊！

唯獨之前總同老鴇說悄悄話的女人隔著老遠，站著斜眼瞟她，滿臉不屑，顧淩波感覺奇特，拉著最愛吃她做吃食的紫雲女人問：“那位姐姐是甚麼人啊？也是我們這兒的女人嗎？她彷彿挺不待見我的。攖”

實在顧淩波想得特彆簡樸，楊旦說故事的時候就提到過，七姨太對那長年臥病在床的大夫人禮遇有加，二人乾係較之平常妻妾分歧，竟然非常敦睦，七姨太乃至因為跟著郎中略學了些岐黃之道，偶然還幫著大夫人熬藥。

顧淩波是至心獵奇：“你不就是現在幽州王府疇前的女主子嗎？你家老爺被七姨太殺了，你如何連宅子都不要了，反倒跑去北裡裡當起廚娘來了？”

這位大人您是說反話呢吧，把您未過門的夫人弄到北裡裡來了還說要請我們去作客？還感激？

老鴇說話聲兒都開端顫抖了：“虎、皋比？”

顧淩波冷靜後腦勺，笑起來憨憨的模樣，“我自幼是在山野中長大的，賣皋比甚麼的混日子，這不是追著未婚夫來的幽州麼，哎，識人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