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呢,”田中尤裡眯起眼,“殷奕阿誰傢夥特彆古板,你早退一秒鐘也是早退,不過和早退一分鐘的獎懲是不一樣的……”他看向走在邊上的青陽,“你對他的獎懲無所謂嗎?”
青陽放下揉著太陽穴的手,看了看麵前完整的台階,再看看百米以外的圖書館大門,在看看一臉看好戲模樣的田中尤裡,“是嗎……”
青陽看著小乖水汪汪的眼睛,不自發地想到吃貨小乖的控告眼神,便下認識地翻了她帶著的零食拆開包裝袋放到小乖嘴邊。
田中尤裡挑了挑他那雙桃花眼上的眉毛,“你不是小學妹嗎?”
如果田中尤裡是普通的,那麼——
拿了腕錶再看一眼,七點五十一了。
“嘖嘖嘖,青陽小學妹啊,你和殷奕是約在甚麼點見麵的啊?現在不過八點半罷了,他的神采如何那麼差啊?”青陽自我開解的時候,引發她天下觀動亂的傢夥在一邊涼涼地開口了,“那模樣,彷彿人家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八點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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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尤裡正糾結於青陽不抓重點的事,這下又被她噎了一下,臉部的神采就有些愁悶,“殷奕乾嗎找我費事?”
大步走在街道上,青陽抬腕看了看腕錶。
青陽聳聳肩,姑息著田中尤裡漫步一樣的速率:“大抵是無知者恐懼。”
唉……一來就早退……青陽在心底感喟,這下怕是費事大了。她比誰都清楚嚴厲規律的需求,這下本身怕是要被拿來開涮了。阿誰殷奕學長的話,大抵不會部下包涵的吧……雖說不消藉著她來立威,但是起碼,必然的獎懲是絕對會有的。
青陽想揉揉太陽穴。看田中尤裡的模樣,彷彿昨兒個說“我隻是個子矮了點,但是年紀有二十一了”的那小我不是他一樣。但是不管是髮色眸色還是語音腔調,或者是自來熟的脾氣,都是昨兒個給她帶路的那小我冇錯啊……
是她明天精力不濟,影象呈現龐雜了?
青陽蜷著被子,隻是將眼睛展開了一條裂縫,非常不想起。
“哦?”田中尤裡吧這個音拉得老長,“是嗎……”
“無所謂啊?小乖甚麼時候自這麼乖了?真是懂事地曉得給我分憂了啊……”青陽趴下來戳戳小乖軟軟的腮幫子,髮絲掃過他的腦袋。
青陽沮喪地將那又冷又硬的腕錶放回床頭櫃去,又把手臂縮回被窩裡。
青陽看了看窗簾透過來的光,又閉上眼。她昨兒個流失的可不止是體力和精力力,彷彿連被條條框框規定好限定著的生物鐘都有了竄改,或者是實在太累了。累到睡了一覺,四肢還是綿軟有力的。不過這或許是睡過甚的症狀。
簡樸的說,就是林子大了,甚麼鳥都有。
田中尤裡話說了一半,在青陽走遠了才反應過來:貌似不抓重點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