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壓著內心亂躥的火苗,拉著鳳姨娘住芙蓉苑走,柔聲道:“這氣候好冷,怕是快下雪了。傳聞王爺也出了遠門,這王府也夠冷僻的,趕明兒姐姐下貼子,等下雪天,邀些世家蜜斯上王府來賞雪煮茶,熱烈熱烈。”
不由想起王維的一首詩來,順著琴音吟出聲。
“姐姐,邀哪些人上王府來一聚?”
然後潺潺流水的琴音在屋子裡迴盪,墨小碗以手撐著下巴,麵前閃現出一幅清泉明月圖。
墨小碗懊喪的表情,被潺潺流水般的琴音淌過心間,如太陽拔開烏雲照下來,明朗了很多。
“師父,我要聽你操琴。”
彷彿是在一個明月當空的夜晚,氛圍裡彌散著淡淡的鬆香,清澈的溪流在石上淌過,逆流而下落入深潭,濺起一串水花。
邪無帝定定看著墨小碗,如有所思感慨了一句:“小碗的孃親真是才學無雙!”
墨小碗忙搬出她的便宜孃親:“我娘教的。師父這首曲子出自那邊?”
墨小碗和軒轅辰呆久了,也學著他掩下苦衷,悶悶的在桌前坐下來。
“前次賞荷宴,和歐陽公主多有曲解,正該藉著此次機遇,請上歐陽公主和墨家蜜斯,化解前次的曲解。”
邪無帝和她相處久了,她臉上有哪些小神采都看得通透明白。
“天灰濛濛一片,太悶了!”
他停下操琴,切磋的看著她:“小碗,這詩詞你本身想的?”
“你啊,想多了,不過是熱烈熱烈,哪來助勢一說?”
邪無帝聽到她無認識吟出的詩詞,手一滯,感受內心想像的景象,用琴音解釋出來,彷彿被墨小碗解讀了。
鳳玉枝鼓掌獎飾:“姐姐熟諳的世家蜜斯多,正應當邀些上王府助勢,讓那些冇眼力的賤人看看,誰纔是金枝玉葉……”
空山新雨後,氣候晚來秋。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從我師父邪無涯處得來。”
青黛隱在小道旁一棵樹後,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個身影,將她們聊些甚麼,聽得一清二楚。
“你師父也姓邪?莫非他是你爹不成?”
“是啊,那幾個賤人不過是些上不了檯麵的。”
邪無帝曉得她是因為軒轅辰出遠門一事,表情不太好,也不拆穿她,端坐在琴前,手指在琴絃上劃過一串流水叮咚的聲音。
為甚麼每次師父麵前,她會不謹慎展露真臉孔。
“姐姐莫非含混了,她但是要和姐姐搶正妃的位置?”
開端鳳玉枝一驚一乍,俄然腦筋轉個彎,驚奇的張大嘴:“姐姐,墨小碗那小賤人可愛,正該藉著王爺不在府上,用未進門的正妃,來清算清算她。”
鳳玉顏去捂鳳姨孃的嘴:“胡說甚麼?”
“好了,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麵的,跟她們計算甚麼。”
墨小碗表情懊喪進了荷湖小築。
時而有竹排劃過水裡的響聲,時而又有魚兒在蓮葉下流玩的聲音。
“小碗,表情不好?”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便春芳歇,天孫自可留。
大殿裡燃著炭火,一觸上邪無帝暖和的笑容,因為軒轅大叔不辭而彆的失落,稍稍撫平了些。
見鬼了!
墨小碗想到甚麼問甚麼,邪無帝正要說話,這時候內裡響起叩叩的拍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