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點點頭,對李全福使了個眼色,沉聲叮嚀道:“李全福,安排侍衛送邢大人歸去。”
邢天宇神采死灰,但看著太後肅殺的臉,他隻好無法的從隨身的卦袋中倒出龜骨。
李全福麵露躊躇,小聲提示道:“但是太後,陛下有命,後宮不得擅自召見欽天監……”
太後神采大變,沉聲問道:“隻要將小巧郡主遠嫁,便可化解林家危急?”
李全福嚇得渾身顫栗,趕緊應道:“是,主子這就去!”
“淑兒……我的淑兒……”
南山統領躊躇半晌,畢竟還是聽了言蹊的,小巧恭恭敬敬地給他鞠上一躬,“多謝將軍保護之恩。”
太後雙手顫抖地捏著一封密信,眸色猩紅,恨意滔天。
邢天宇沉聲回道:“遠嫁!唯有將郡主遠嫁,方可不擋林家之運勢。”
太後將密信拍在桌上,咬牙怒道:“好個言政!現在大了,翅膀硬了,當真不把哀家放在眼裡了,現在連哀家的親侄女都正法了,遲早有一日,哀家也要死在他手裡!”
統領趕緊禁止,“郡主言重了,卑職不敢……”
言蹊冷眼瞧著,心中已然有了猜想。
邢天宇嚇得頓時又跪倒在地,哀告道:“太後,此人、此人卜不得呀!”
“哀家要你替一人卜上一卦。”
邢天宇擦了擦額頭盜汗,緩緩站起。
太後豁然瞪大雙眼,神采死灰,如遭電擊。
“這……”邢天宇躊躇道:“太後,臣隻是一介相士,隻怕不能……”
“怕甚麼!”太後怒喝一聲,“既然哀產業初能讓他當上這個天子,天然也能廢了他!”
太後微微一愣,心頭暗驚。
小巧並不曉得詳情,隻是皇後死了,她也很高興,便冇有多問,跟著言蹊走了。
現在看來,這一劫他逃不過了,可為了邢家,小巧郡主,臣隻能對您不起了。
“哎呦,邢大人,為了您好,您還是快點說吧!”李全福忙低聲勸道。
“讓你去便去,統統有哀家擔著!皇上如果見怪,便讓她來治哀家的罪,哀家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也要正法哀家!”太後猛地將桌子顛覆在地,怒聲道。
南山恭敬回道:“皇後……哦,卑職是說廢後林菀淑在冷宮服毒他殺了,卑職奉皇上之命來帶走她的屍身。”
“李全福!”太後冷聲叮嚀道:“你去把欽天監的邢天宇給哀家找來!”
“哎呦,太後孃娘啊!”李全福撲通跪在地上,低聲勸道:“太後慎言、慎言啊!”
邢天宇迷惑道:“敢問太後,為何人卜卦?”
思及此,貳心下一狠,沉聲道:“小巧郡主之命相與林家正相剋,並且勢頭凶悍,勢如破竹!”
“小巧郡主!”太後幾近是從牙縫裡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