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嘿嘿一笑,“對呀!九叔就是寵我,你妒忌啊!”
聽南山說,他帶兵北上不久,小巧就逃出了皇宮,這麼長時候,也不曉得她有冇有刻苦,不過看她臉上的疤痕幾近冇了,想來應當也有很多奇遇。
顧棠猜疑的望著他,緩緩將錦盒翻開,一隻白玉扳指悄悄地躺在錦盒中。
小巧這一覺足足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起來就見西郭守在他房外倚著門框打打盹。
顧棠正在桌前單獨對弈,見言蹊走出去,溫潤一笑,“不知王爺可有雅興,與顧某對弈一局?”
“好。”言蹊淡淡地應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遞到他麵前。
“王爺在前廳與眾位將士商討作戰方略。”他說著嘿嘿一笑,長長舒了一口氣道:“估計再打上一仗,我們就能班師回朝了,我都想死我們金麟的油酥餑餑了!”小巧一聽,明眸一轉,“這作戰方略是不是得籌議挺長時候的?”
關於顧兮的出身之謎,她會查清楚的,但不必讓九叔曉得。
他一見那扳指,神采就變了幾變,趕緊拿起來細細打量,見扳指內側公然刻著一個朱漆印染的“瑞”字,不由心中一驚。
西郭瞧見是她,肝火頓消,方臉一垮,委曲道:“郡主,是您啊!如何這麼久不見,您還這麼喜好玩弄人!”
言蹊又戀戀不捨的看了小巧一眼,這才起家大步分開,往顧棠歇息的房間走去。
他抬手理了理她額頭微亂的鬢髮,滿眼心疼。
她明眸一動,拿起房中一根雞毛撣子,躡手躡腳地走上前,悄悄地搔他的鼻子。
言蹊腳下一頓,回過甚來看著他,傲然道:“公不公允是本王與瓏兒的事,與你無關!”說罷他大步分開。
他說完不再逗留,抬腳欲走。
言蹊將扳指收回,疏離有禮道:“固然兩邦反目,但文淵侯是瓏兒的仇人,天然就是本王的仇人,本王自會接待,還請不必憂心,在此放心養傷便是。”
他初見此物時不謹慎泄漏的驚奇,已然讓言蹊洞悉統統,他不由暗自有些悔怨。
見顧棠終究不再固執,小巧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不由昂首看向言蹊,沉聲道:“此物......王爺從何而來?”
此物乃北國皇室之物,而“瑞”字乃當今陛下即位前“瑞俊王”的簡稱!
小巧明眸一瞪,對勁道:“對啊!我就是喜好玩弄人,特彆喜好玩弄你,你能如何?”
西郭神情一正,慎重點頭,低聲道:“是,他已經在等著了。”
“阿嚏!”西郭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頓時復甦過來,忍不住吼怒道:“誰啊?不要命了,敢戲弄小爺!”
可九叔至今冇有向她提及過此事,明顯是並不想讓她曉得,既然如此,她又如何會在這裡逼問九叔呢!
顧棠微怔,他剛纔自困棋局,半晌都冇能尋到前程,冇想到言蹊輕而易舉地便化解了這困局,不由讚道:“王爺棋藝高超,顧某佩服。”
一夜無話,直到東方垂垂暴露了魚肚白,言蹊才發了信號,冇過量久西郭等人就找了過來,將他們帶回北國駐地。
顧棠看著麵前已亂的棋局,神情癡怔了一下,半晌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王爺有話就直說吧!”
言蹊清冷的目光掃了他一眼,落在棋盤上,淡然道:“恭敬不如從命。”說著他安閒入坐,拈起一粒白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