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讓臣妾說,臣妾便說了,如果說的不對,皇上可必然要諒解臣妾啊!”嫤貴妃順勢依偎到皇上懷裡,撫著威闊的胸膛低喃軟語道:“臣妾隻是一個深宮婦人,隻曉得皇上是臣妾的天,是最大的國法家規!”
“油嘴滑舌。”皇上拉著臉,責怪一聲,眼裡的光輝光芒倒是更甚。
“真的嗎?”李楔頓時睜大了眼睛,眼裡盛滿了歡樂,“父皇威武,卻不知是哪宮的娘娘,轉頭兒臣也要備一份重禮,交與母妃,讓母妃代兒臣重重謝過,待皇弟出世了,兒臣必然要教皇弟騎馬打獵,讓兒臣這一身的才氣也有效武之地。”
“是,”厲冰茹有模有樣的對覓荷行了一禮,“多謝覓荷蜜斯的提點之恩。”
嫤貴妃禮上一禮,恭敬答道:“勞皇上掛記了,不過是些擦傷,已經上過藥,療養一段時候就好。”
能得皇大將名字掛在嘴邊,可見驚鴻殿的那位多麼的得聖心。此時嫤貴妃在乎的不是這些。驚嚇住了一樣,趕緊跪在地上伏禮,“臣妾不敢!此事應有皇上作主,後宮另有皇後孃娘……”
嫤貴妃也不敢讓皇上真扶,勾一勾首,本身站起來,微躬著身子顯出一份謙虛,鮮豔的紅唇微微抿起,透出幾分憂憐。
“哎呀,父皇,不是說到哪宮娘娘福澤,承孕了父皇的龍脈,怎的又說到兒臣身上啦?兒臣可不依!”李楔半嗔半惱,撒嬌賣憐的模樣像極了心智還未全開的孩童。
李燁和嫤貴妃含混了一會兒,俄然想起了甚麼,問道:“聽皇後說,太子帶進宮的一名女子衝撞了貴妃,貴妃冇事吧?”
皇上聽到這裡,纔會眉顏伸展,密切的拉過嫤貴妃柔滑的小手細細摩挲,“還是貴妃懂朕。”
嫤貴妃接道:“皇後孃娘母範天下,天然看重國法家規,纔可成為天下人的榜樣,為皇上分憂……”
李楔立即站定腳步,恭身施禮:“兒臣拜見父皇,問母妃安!”
“真的?”厲冰茹一下子從石凳上跳起來,衝動的刹時腦補了很多君王的形象,是像李玉辰那樣,陰鷙清傲,冷懾四方,還是像李裕那樣看似暖和,骨子裡卻凶險把持,亦或者像李楔那樣,輕浮邪魅,讓人無所適從?
嫤貴妃拿不準皇上的意義,聖意難揣,皇上又向來不喜好上麵的人隨便測度他的情意,思慮一轉,便盈盈笑道:“臣妾笨拙,不知皇上有冇有甚麼好的設法。”
“覲見皇上草率不得。”覓荷說著,神情嚴厲的給厲冰茹講了些根基的見宮禮節,最後總結道:“總之,你跟著我的行動參拜,謹言,謹行,不時謙順!”
李楔俄然回過神來,恭禮,仍然笑容明麗,“兒臣恭喜父皇!”
“你是朕的愛妃,也是朕問的你,直說便是,不必如此謹慎翼翼。”皇上單手扶起嫤貴妃,麵上隱著一絲威冷。
“你這孩子,就會討朕的歡心!”皇上指著李楔,望著嫤貴妃笑語。
“不敢欺瞞皇上。”嫤貴妃笑著禮了一禮,風情無窮,“然,臣妾私覺得,國法家規以外,無外乎情麵,再,皇上乃是九五至尊,威懾天下,天下事皇上的天下,後宮也是皇上的後宮。”
說道承孕的娘娘,嫤貴妃雙手執帕,眉眼含笑,目光淺淺的看著李楔。
皇上昂首睨了嫤貴妃一眼,抿了抿唇道:“靜殊溫婉可兒,朕心甚喜,意封為淑妃,然皇後有議,言國法家規,勸說的朕好不煩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