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易舒和小七看著外頭氣候好,便籌算下午晚些時候去鎮子口的氿水河旁垂釣,相山鎮在順慶的上遊,如果能釣到幾尾肥魚,便又能養一養小七肚裡的饞蟲。兩人便帶著多多揹著竹竿魚簍高歡暢興的出門去。
易舒卻微微點頭道:“是兩個不幸的孩子。”
隻見那黑衣少年倒是麵露淺笑,一副悠然得意的模樣,依牆而站,等那鞭炮放完,才笑了笑道:“冇病,就想見見你。”易舒又是眉毛一挑。
來人是住在鎮子西邊的一名李大伯,跑得氣喘籲籲的過來道:“夫子!老是找著你了!夫子快救救我家娃兒可好?娃兒燒得喊都喊不醒了,求夫子去瞧一瞧吧!”
小七愣了愣,又是一聲更大聲的“範小七!”,小七俄然想起了這聲音是哪個小牲口的,猛地一下跳起來,便往書院外頭跑。
那少年似是一點都不驚駭易舒,隻是又使出那壞笑的神采道:“是啊!”
一句話倒是說得有條有理,也不失禮節。
小七真是氣得直想抓住此人暴打一通,恰好身邊的爆仗又劈裡啪啦的亂響,攪得貳內心更加煩躁,狠狠跺了頓腳,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隻見那女人道:“範公子,真是抱愧!我這不肖弟弟本日擾了易先生的講堂,我領他來給二位賠罪。”
易舒忙道:“無妨,無妨。”便引兩人坐下。
太陽暖暖的,易舒手裡拿著本冊子,一邊垂釣一邊看書,時不時的和小七說上幾句話,小七前一日早晨纏著易舒折騰得有點晚,這會兒便犯困打起盹來,他往易暢意裡蹭了蹭,易舒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小七心對勁足地挑了個舒暢的姿式小憩起來。多多中午吃得太飽,這會兒太陽一曬也困起來,他也往小七懷裡蹭了蹭,小七也隨便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多多眯著眼睛咧著嘴笑,舒舒暢服的會周公去。
“我乾嗎要跟你說話啊!再讓我見你一次,我就把你打得連爹孃都認不得!”小七拳頭一握道。
易舒倒是看得風趣的很,他常日裡見到的小七都是一副乖順模樣,倒也是頭一次見到小七活力的神采,感覺這小狐狸即便是擰著眉毛,也是極標緻的。看那惹事的小子一時不會返來,待那爆仗炸完了,易舒便號召孩子們持續去講堂裡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