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歡暢地點頭直道好好好。
易舒見他樂得連尾巴和耳朵跑出來了也不自知,便搖著頭笑。
又吃了幾口道:“星君,你要早些露這一手,我們青丘的狐狸,估計有一大半都要搶著跟著你了。”
小七笑了起來,又拿著那名字擺佈看,感覺這些橫反正豎搭在一起真是都雅得很,易舒便道:“本日就先教你寫你的名字吧,這筱字筆劃有些多,我們漸漸來。你瞧,這上麵是個竹字,是不是很像是竹子的模樣?這是葉子,這是竹竿……”
“不消幫甚麼忙,很快便好了。”易舒說著把袖子稍稍捲起一些,一伸手從中間的魚缸裡撈起一條柳鱖,手裡換了一把薄而頎長的刀,幾近是目炫狼籍的手勢,那魚骨便被拆了潔淨,隻剩下連著頭尾的整條魚身肉,但表麵看起來卻像是毫無毀傷,魚身兩麵又劃了幾刀成網格狀。“哇!”小七被那刀功震驚,不由讚歎起來,又朝易舒挪了兩步。
“你吃吧,我常常吃的。”易舒道。
易舒坐在小七身邊,一筆一劃地給他細細解釋,小七聽得出神,學得格外有興趣。易舒解釋完了,便走到小七身後,拉起小七的右手,教他握筆。小七感覺易舒如許的姿式,像是從背後俯身環著他,連呼吸都吹到他的脖頸裡,小七的心跳得格外的快,悄悄的咬了嘴唇,由著易舒握著他的手,帶他一筆一劃的寫著。
第二日,易舒中午剛返來,便瞧見圍著他打轉的小七,“身材真的都好了麼?”易舒摸了摸他的腦袋道。
“是麼?”易舒笑道。
小七眼睛一亮,冇想到易舒竟是本身鄙人廚做菜,小七總感覺易舒此人潔淨斯文的很,不像是會做菜的人,那纖纖十指彷彿隻該握著筆墨,卻不該拿甚麼菜刀。
易舒轉頭瞧了嘴張得圓圓的小七一眼,笑了笑冇說話,又回過甚瞧了瞧鍋裡,一手提著魚頭一手捏著魚尾,便往那熱了的油鍋裡伸去,小七嚇了一跳,忙湊疇昔,躲到易舒身後探了半個腦袋出來瞧,隻見易舒提著那魚在滾燙的油鍋裡快速翻轉,一陣香味飄來,易舒便當即提了那魚起來,把那炸得金燦燦的魚放在鋪好了清炒過的宿莽的盤裡。
小七低頭當真看那三個字,內心一陣暖和打動,星君待本身真好,還給他起瞭如此有學問的名字,還是三個字的,比景苒還多一個字,下次見到景苒定要好好誇耀一番。
易舒擺佈踱了兩步道:“實在我很喜好小七這個名字,總感覺叫慣了,很合適你,不如如許吧,”易舒在小七桌上鋪了一張紙,提筆寫了三個字“範筱齊”,道:“這三個字和你本來的名字是諧音,筱,是竹子的意義,我感覺你的脾氣模樣都清爽可兒,很有些竹韻;齊,取義見賢思齊,望你此後德才兼備,你感覺如何?”
“哦……是遠庖廚啊。”小七點了點頭,像是當真記下了。
易舒見他滿嘴的蜜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也好,我瞧你這些天內傷也好了,又化了人形,本日便給你好好做個魚吃吧。”
易舒噗的一聲笑起來道:“你這小狐狸真是嘴裡灌了蜜了,甚麼君子遠廚房,你哪兒聽來的,那叫君子遠庖廚。”
小七想了想道:“回星君,我和我姐姐小八,是八月初七生的,以是她叫小八,我叫小七。”
小七一下睜大眼睛,又眯了眼睛笑道:“真的嗎?”說著便伸手悄悄拉著易舒廣大的袖子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