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封庫，”太子咬牙深思著道，“一文也不借了！”

九阿哥問道：“如何回事？”

十阿哥見九阿哥喜好他這個禮品，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他對著九阿哥說道：“弟弟還給侄兒侄女帶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已經交代徐九方收下去了，一會讓九嫂去看看，有很多吃的要趁早吃纔是。”

九阿哥這話但是真的，阿膠在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中稱之為“聖藥”，是和人蔘、鹿茸一起被譽為“中藥三寶”的。而山東東阿縣的阿膠是皇家貢品，想要這個還真得憑康熙犒賞才成，這回十阿哥帶來的必定是路過東阿縣時上麪人貢獻的，能拿來這一些，九阿哥內心還是滿歡暢的，對馬大哈的十阿哥可貴的細心，九阿哥挑眉笑笑。

曹寅內心略結壯一點，他是太熟諳康熙了，現在再說半句謊話，也許立時就會招來潑天大禍，顫巍巍地叩首道：“這事萬歲爺若不問，主子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敢講！太子和四爺當時賜主子的是一柄快意，穆子煦的是臥龍袋。因為案子觸及索額圖，連著太子爺，主子們當時嚇昏了頭，又猜不出此中實在原因，以是倉促結案。二十多年來，一想起這事，主子就背若芒刺如坐鍼氈！不過據主子的小見地，太子當時才十一歲，四爺才七歲，豈能運營大事？約莫是索額圖一手籌辦的。萬歲爺聖明燭照，有甚麼不明白的？主子今兒說出來，內心也暢快了很多，請主上降旨賜死，治主子欺君之罪！”說罷，連連叩首不止。

康熙聽了，起家趿鞋，背手踱了幾步，站在窗前，望著院中紅牆黃瓦，出了一陣子神，喃喃說道：“若說胤礽全然不知，恐怕也不見得，隻怕他一定曉得索額圖的企圖就是了……這就對了，這就對了……怪不得朕第三次親征準噶爾丹病在途中，召太子到軍前問安，他有點魂不守舍，當時大理寺正鞠問索額圖，他是怕索額圖攀咬啊！”

施世綸忙道：“萬歲爺當初有話，虧空要一清到底，而外頭的總督，巡撫等等大小官員們的欠款占了虧空的一大部分，臣想著不能厚此薄彼，不然恐怕會擺盪了民氣。”

說著，康熙又笑道：“這件事還是太子先稟瞭然，朕不過叫你來對證一下。事過二十多年，還治甚麼罪？這類事彆說你們，落到朕身上，隻怕也得這麼辦。朕奉告你一句話，天家骨肉最難成全，李世民冇措置好，趙匡胤燭影斧聲，也是死得不明不白，朕焉能漫不經心，太子和你們這些人隻要不是心胸叵測來害朕，萬事都可包涵，你們不成自疑。”

兩人聽著這話，都覺接受不起，忙都伏身叩首不語。太子長歎一聲，說道：“唉！本來就不該接這差使啊！你們好自為之吧！”竟自倉促而去。

十阿哥嘿嘿地笑著直點頭，說道：“提及來八哥可真成心機，哼，給弟弟出了一招，讓爺耍賴不還欠款，覺得爺不曉得他拿爺當槍使呀！”

說罷，略一沉吟，命擺佈從人都退出去，方道：“朕叫你進京，是傳聞了一件事。當年朕南巡，楊起隆在南京毗盧院架紅衣大炮想炸死朕，是穆子煦和你查訪破案，當時太子和四阿哥為甚麼半途賞你們物件？賞的甚麼？有冇有這件事？”

四阿哥的心陡地向下一落，問太子道：“皇阿瑪冇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