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傻著，她卻掄手朝我臉上打來，我躲閃不及，眼看那耳光要落到我的臉上，一隻大手擒住了她，定睛看去，倒是霍去病一臉嚴厲。

在昏昏沉沉中，我終究醒了過來，卻已是滿額頭的盜汗。

"呃……"我板滯著目光，傻傻朝霍去病看去，想在他臉上尋覓答案。他見到我的打扮，閃過一絲賞識的神采，過不久，唇角一勾，朝我使了個眼色。

"把那公孫芷趕走。"

晨光照進古刹，晴和了，四周是清爽的鳥鳴聲。

我心想，攬我頭上是嗎。好吧，讓你見地下我韓真真的功力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果傳出去，你真恐怕嫁不出去吧。""我嫁不出去也與你無關，我畢生不嫁也不嫁你。""哈哈，你大可放心，本將軍一點娶你的興趣也無，都城裡哭著喊著要嫁我的女人，多得去了，我奇怪你何為？""你……"

公孫弘見狀大怒，俄然拂袖而起，喝道："無聲勝有聲！鄙人明白了！芷兒，我們走！"說著，大步流星朝門外走去，衛少兒趕緊急著去追他的背影。堂內隻剩下公孫芷、霍去病和我三人。

霍去病恐怕要氣暈疇昔，指著我的臉半晌回不上氣來，隻見他又是頓腳又是甩袖，在原地踱了三圈，俄然停下步子，撫掌道："好啊，母親大人，兒子本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就讓兒子帶著這女子回府，做個侍妾，也好給她有個交代。"甚麼？侍妾？我腦筋當頭一棒，冇推測他竟回馬殺一槍。我來不及反應，一側的衛少兒發了聲："倒也是，女孩子家冇了明淨，還如何嫁人，你是何家的女兒？""呃……"

"我為何要陪你演？"

"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身邊的侍女道："女人真是天生麗質、如花似玉。"侍女的話有很多拍馬屁的成分，但我還是暗自歡樂。

這一哭，統統人都傻了。

一秒，兩秒……十秒，還是冇人說話。我弱弱地抬開端，朝世人看去，卻見到衛少兒已是氣得神采發青，而一邊的公孫弘也是麵僵如鐵，再朝那公孫芷看去，一張俏臉上又驚又怒又懊喪，最後轉到了霍去病的臉上，卻見他朝我壞壞一笑，衣袖口不經意地暴露一個大拇指，彷彿是在嘉獎我的演出功力。我朝他狠狠甩去一個眼色，他卻趕緊躲過我的回擊，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

衛少兒一急，從坐位上起來，扶起我身問道："你哭甚麼？"我又是一陣眼淚狂飆，直哭得肝腸寸斷，哭得連公孫弘也耐不住了，朝衛少兒問道："夫人……這是……""女人，你莫哭，先與我好好說來。"衛少兒扶起我。

霍去病俊臉通紅，隻悻悻低下頭去。

平靜下情感，回身對公孫弘嘣嘣嘣磕了三個響頭。那公孫弘被我磕得莫名其妙，怔怔朝我看來，我卻袖子往臉上一抹，哇一聲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