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都城官話,我們冇聽錯吧?”
翁徤之讓幕僚取出一張宣紙,遞給王全說:“我越俎代庖,已經把‘狀元落第’幾個字寫好了。席副憲也寫了一篇表文,記錄公子破天荒的豪舉,貴州城裡要立碑篆刻,寨中也應再立一塊石碑。”
“貴州也能出狀元?”
兩個官差手裡提著鐵錘,直接跑去砸王家的大門,王薑氏驚道:“使不得!”
狀元在華蓋殿說了那番話,吏部天然要有行動,不然大佬們的臉往哪兒擱啊?在王淵口中,沈複璁但是觸怒閹黨被放逐的,必須撥亂歸正予以汲引,這屬於文官個人的政治精確。
實在王家冇有設想中那麼窮,隔三差五能吃雞蛋,油鹽也放得很足。王全和王薑氏節約持家,銀子拿去買了頭耕牛,還雇傭新上山的災黎當佃農,開墾了好幾畝荒地。
葉梧點頭道:“理應如此。等給若虛道賀結束,我們都聚在一起,每日苦心向學,還請相互催促!”
幕僚笑道:“都城弛報,貴州宣慰司士子王淵,今科會試第三,高中禮經魁!”
一個狀元放在江西不算甚麼,放在貴州卻意味著龐大的政績。提學副使席書,另有宣慰司學的張傳授,百分之百要是以升官。
“何喜之有啊,莫非官軍大勝?”翁徤之問道。
高崇熙因為熟諳四川事件,當即被調歸去當左佈政使。
“淵哥兒真中狀元了?”王全笑得合不攏嘴。
此時貴州的右參政是安貴榮兼任,因為亂軍未平,對安貴榮的懲罰還冇下來。但比及朝廷抽暇措置此事,安貴榮必定要被擼掉,席書很能夠因功升遷貴州右參政,成為貴州行政體係裡的第三把手。
“彷彿是狀元落第。”
翁徤之說:“這有甚麼希奇……不對,貴州多少年冇出進士了?”
現在的貴州左佈政使,是從廣西調來的,名叫翁徤之,餘姚人,跟王陽明和沈複璁是同親。
“狀元落第!”幕僚點頭道。
宋堅解釋道:“就是在族學讀書阿誰王二郎,現在中狀元了。本想把你送去都城,但山高路遠怕出不測,你就去王二郎家中,服侍狀元郎的父母吧。”
“彷彿冇錯。”
幕僚說道:“此乃十五年來,貴州出的第一個進士!也是高傲明建國以來,貴州出的第二個會試五經魁!”
當然,在喝酒之前,必須去王淵家裡一趟。
書店老闆哈哈大笑,站在門口大喊:“狀元買過我的書,狀元買過我的書!隻要買本店的書,就能高中狀元!”
“方伯,這便是王二郎家!”方寨主領人疇昔。
翁徤之看著那土牆草頂的幾間矮屋,感慨道:“狀元郎不輕易啊,如此貧寒卻能魚躍龍門,當為天下士子之表率。”
家家戶戶都走上大街,跟著官差往前跑。
倒是會試的弛報官差,因為京畿有賊寇反叛,整整遲誤了半個月,竟然跟殿試喜信前後腳達到貴州。
兩位報喜官差麵麵相覷,都感受有些頭疼,他們辛苦馳驅數千裡,隻為拿到賞錢罷了,冇想到狀元家裡竟然如此貧困。
很快,曾經服侍過王淵的侍女阿采,便來到宋堅麵前,施禮道:“老爺。”
之前的喜信,隻是讓人感到驚奇。此時的喜信,則讓全部貴州城顫動起來。
世人還未成行,張傳授俄然領著司門生員前來:“但是王二郎中了會試五經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