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正有軍功在身，王淵也不怕被指責為倖進之臣。

張永躬身退下，大有深意的覷了朱英一眼。

王淵就此成為都城街知巷聞的人物，其粉絲數量比劉伯溫還多。畢竟半仙劉伯溫時隔太久，不能幫都城百姓殺死劉六劉七。

茶肆內喝采聲四起，他們已經聽膩了《三國演義》，今科狀元的話本才顯得新奇嘛。

“是何遊戲？”朱厚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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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朱厚照完整不顧君臣之禮，竟然跟王淵勾肩搭背，如同販子之徒交友普通。走出幾步，複對奏報軍情的張永說：“你且去。”

王淵清算衣衿，上馬膜拜：“臣不負陛下重托，已斬二劉首級。”

舞罷收劍，朱厚照還抱拳請安，頓時馬屁聲如潮流般湧來。

王淵不顧君臣禮節，抓住朱厚照的手腕，一把奪過其寶劍，笑道：“陛下，我曉得一個更風趣的遊戲。”

“皇爺天人之姿，乃古今少有之明君！”

這酒瘋子。

“……”

第二天醒來，朱厚照還不放王淵分開，吃了早膳持續下棋，王淵隻能苦笑著作陪。

剛學會打牌的新手都如許，估計過幾天就冇新奇感了，到時候求著讓朱厚照下棋都懶得玩。

朱厚照親身將王淵扶起：“卿乃朕之衛青，不必多禮，且隨我吃酒去。”朱厚照又對其他將士說，“你們都來，朕在豹房設有慶功宴，我們本日好好慶賀一番！”

“好！”

如有文官在場，怕不要劈麵勸諫。

豹房以內大擺酒宴，朱厚照精力奕奕，舉起酒杯說：“來來來，諸位將士，且滿飲此杯！”

王淵問道：“陛下不回後宮安息嗎？”

“皇爺劍法出神！”

朱厚照說：“後宮哪有下棋好玩？”

劉伯溫獲得石匣兵法，襄助朱元璋奪得天下，其故事便出自盲者平話人。楊慎還專門寫文章怒斥，以為君子不該信賴此等大話，但劉伯溫的傳奇故事卻越傳越廣。

明朝各地州府，都設有養濟院，乃官方慈悲機構，賣力救濟鰥寡孤傲和殘疾人。

隻要不講負麵內容，官府都懶得管這些，不然劉伯溫的段子哪能流行天下？

“京師南郊火光沖天，王二郎打馬趕至，大喝一聲：兀那賊人，納命來！他取出五石強弓，七百步外，飛矢而出，一箭將那賊首射死。你問那賊首是誰？恰是逆寇智囊趙鐩之親弟趙蟠！眾賊大驚，幾欲崩潰。又有一賊首，自大勇力過人，策馬殺將過來。王二郎手起刀落，高山炸出震天轟隆，將那賊首斬於馬下……”

“哈哈哈哈！”

“謝皇爺（陛下）！”將士們笑著報答。

這些官方教誨出來的殘疾藝人，不得唱淫詞邪曲、不得講反賊故事，隻可用正能量去教養百姓，官方每月還要派人考覈。

我們回到班師之日。

王淵喚來陪侍寺人，讓其籌辦一些草紙，又將草紙折成紙牌，在紙牌上寫出以下內容：軍旗、提督、總兵、參將、遊擊、千總、把總、兵長、士卒、民夫、陷坑、火炮。

這邊耍著樂子，李三郎和沈複璁，在濟寧城但是徹夜難眠。反賊已經架好浮橋，又做了無數雲梯，眼看就要開端攻城了。

隻能說，全部正德朝的無數寺人，隻要張永是最牛逼的。撈權、撈錢、撈功一樣很多，還能獲得文官承認，悠長獲得天子信賴，乃至在史乘上都留下雋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