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綸阿諛道:“楚瞻公好雅興,若能再題詩一首,雕刻於寶塔內壁,必為我臨清文壇的一樁嘉話!”
舒崑山現在思慮的,是請一個文人給本身寫文章。
目睹犯了公憤,舒崑山終究去官,被朱厚照挽留下來。畢竟是個冇有威脅的三朝老臣,直接承諾其去官欠都雅,留下來領閒人為便是。
那吏員說:“因為官船不敷,比來一批鐵料和石料,皆由官方商賈以商船運送。那些商賈,手裡有王學士開具的文書,過關時能夠免收關稅。鄭主事卻不乾,說商船必須征稅,讓商賈自行掏銀子補足。王學士得知此事,衝到鈔關,一劍就將鄭主事砍死。”
不是說不能寫詩,而是他寫的詩也太多了,比擬起來卻冇乾啥實事兒。
換成兩個月之前,誰敢亂殺鈔關主事,馬綸必定感覺此人瘋了。現在卻已經習覺得常,乃至都懶得問王淵為甚麼殺人。
這貨明顯是來監督王淵搞水利工程的,成果現在每天“巡查”處所,還把工部右侍郎俞琳給捎帶上。半個月不到,老先生便寫了十六首詩,趁便在州衙、鄉賢祠、州黌舍、漕河閘口等地留下墨寶。
舒崑山指著馬綸,笑道:“你看馬知州,不也很少去工地嗎?”
王淵離京之時,此人還在當禮部右侍郎,併兼管鴻臚寺事件,不知如何就升任工部右侍郎了。
“甚麼?”
能夠免稅的船隻還要收稅,當然不成能為國征收,百分之百要收進私家腰包。
好傢夥,延綏但是大明九邊之一,他當巡撫冇留下甚麼政績,反而留下很多邊塞詩。跟本身的師爺寫詩唱和,跟兵備道官員寫詩唱和,歸正就是到處巡查邊務,巡查結束以後就寫詩紀念。
這位老先生卻蕭灑得很,整天想著去哪兒玩,隻等著水壩修好了分潤功績。恰好王淵還得感激他,因為這老東西不拆台啊,不拆台的官員已經稱得上好官!
但細心想想,還是不說了。
馬綸抱怨道:“鄙人去了也冇用,那邊有王學士說了算。”
至於來的那位工部右侍郎,名叫俞琳。
馬綸驚道:“殺了多少?”
“好字!”知州馬綸鼓掌讚歎。
既然冇有油水可撈,那還賴在工地乾啥?
“噠噠噠噠!”
馬綸初聞大驚,隨即咂咂嘴:“砍了就砍了唄,誰讓鄭主事不曉事理。”
“那你又又又半天何為?”馬綸冇好氣道,“王學士殺個把官吏不是很普通嗎?”
他是在延綏巡撫任上,被言官彈劾返來的。按理說應當避嫌,不管有冇有題目,起碼得做模樣去官。這傢夥不但不去官,反而還想著升官,搞得滿朝嘩然,彈劾奏章一度超越了江彬。
客歲,舒崑山以右副都禦使的身份,被派去延綏當巡撫。
舒崑山問道:“馬知州,這臨清另有甚麼名勝古蹟?”
舒崑山笑道:“殺得好,此人必有貪腐之事,吾當作詩記錄王學士為國除害的豪舉!”
馬綸當即說:“城北三裡外,有一座舍利寶塔,塔高將近二十丈!”
吏員解釋道:“王學士,他……他把鈔關主事鄭源給砍了!”
俞琳非常愁悶,很想來一句:總該去做做模樣吧。
“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