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喝奶!”柳逸玄俄然站起來大喊一聲。
“你?…”這仆人本想罵他兩句,卻見郡主在中間發了話。
中間兩個丫環趕緊攔著,又對郡主說道:“郡主,你看這小我好冇規矩,這烤羊腿但是專門為你做的,怎能讓他拿走呢?”
柳逸玄見幾案太矮,總不能弓著身子吃吧,就對中間的仆人說道:“費事這位大哥,給我們拿兩個凳子來!”
“站住!”完顏雪兒在桌子前喊了一聲,這聲喊叫立馬讓看門的幾個兵士進了房來,紛繁拔出彎刀,籌算隨時將他們二人當場正法。
完顏雪兒帶著柳逸玄要去到飯堂用膳,這間飯堂就在府衙大院的西廂,離著院子不過3、四十步,府衙裡的仆人奴婢一見郡主過來用膳,忙上前過來號召,這郡主有兩個常日裡使喚的小丫頭也倉猝過來服侍。
自完顏吉列駐守濮陽以後,本來的濮陽知府衙門就成了他的臨時王府,固然比不上涿州王府那樣奴婢成群,但也歸置的豪華整齊。
“如何回事啊,你們就是如許待客的?不先給客人上菜,儘管本身的吃喝,太冇禮數了!”
柳逸玄聽了她的話,也冇力量跟她吵,鄙視了她一眼也就冇理她,這時候就見幾個仆人拖著盤子從後房裡出來,頓時一股好菜的香味傳了過來。
“你嚷嚷甚麼呢?有的吃就不錯了,真不懂端方!”中間的那位仆人趕緊嗬叱。
府裡的仆人忙著搬過來桌椅板凳,在飯堂的正中間放好,又拿出些杯碗盤碟,在桌麵上一一擺放劃一,兩個丫環又取出一雙象牙筷子和一柄割肉的尖刀,將它們擺在雪兒的麵前。
真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柳逸玄鬨騰了一番,公然搞到了很多酒菜,他把這些酒菜端過來,就與小六子在一旁狼吞虎嚥了起來,到底是趕了一夜的路,兩人早就餓壞了,也不管甚麼斯文吃相,隻將那些雞肉羊肉抓起來撕咬。
柳逸玄一看托盤上隻要兩盤小菜,一青一白,竟是些青菜和豆腐,這哪能吃得飽?
本來這完顏郡主有個風俗,每日早膳之時都要飲上兩盞新奇的馬奶,本日她雖用餐較晚,但底下的丫環們仍然給她備好了鮮奶。
“拿甚麼凳子?蹲在地上吃就是!”這位仆人見是兩個宋人,哪有甚麼好神采。
完顏雪兒見他在底下吵吵嚷嚷,趕緊怒斥道:“你叫喊甚麼呢?再等一會兒不就來了?瞧你那點出息,餓死鬼托生的?”
“那可真是便宜了他們!”小丫環在一旁說道。
中間的丫環見郡主飲完一杯,便捧起酒壺,又為郡主斟好一杯,難怪這完顏雪兒膚白如玉,與她這每日兩杯鮮奶的風俗也有些乾係。雪兒見丫環又為她斟好一杯,還是將茶觴舉起送到唇邊。
這完顏雪兒見他們兩個狼吞虎嚥,就跟幾年冇吃過飯的一樣,也不肯意多看,隻是低頭吃本身的。這時中間一名小丫頭端來一盞精美的銀質酒壺,又擺好一盞寬口茶觴,將那壺中的液體倒了出來。
完顏雪兒又對下人們說道:“給他們兩個也備下些酒肉,讓他們吃飽喝足。”
“行了,給他拿兩條凳子就是,彆讓他在這嚷嚷!”
“您是飽男人不知餓男人饑!我都好幾頓冇吃了,能跟您比嗎?這烤羊腿我就先拿走嘍!”柳逸玄邊說邊走上桌前,伸手就把那盤烤羊腿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