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國挑開門簾,從偏房來到正室,瞋目圓睜,眉須倒豎。柳逸玄細心看了一眼這老頭,見他麵寬耳闊,鬢白肩寬,頭戴社稷乾坤帽,身穿江山地理袍,一身正氣,兩袖清風。
升官一聽,也明白他的意義,便繞過角門,今後院去了。劉管家這才向屋裡回話,“啟稟老爺,少爺返來了!”
“乾嗎要跪?你算老幾?”柳逸玄的第一反應便是。柳安國一聽,更是火冒三丈,罵道:“這牲口,還反了你了?來人,給我拿繩索來!”
柳安國拍了下桌子,墮淚道:“隻可惜我養了這麼個不孝的孝子,上不能為國儘忠,下不能扶養親老,這纔是有負聖上的恩澤啊!”不由大哭起來。
幾個仆人見柳安國如此起火,想來是真生了氣,也不敢違他號令,忙走上前來要綁柳逸玄。柳逸玄見勢不妙,想到“寶玉捱打”的情節,立馬起家要往門外跑。
這時升官、發財也跪下要求,升管道:“老爺您開恩啊,都是小的們不好,惹得公子在內裡肇事,要打,您就……您就打小的吧!”連連叩首。
進了相國府的大門,劉管家便遵循柳安國的叮嚀,讓柳逸玄和升官發財都到東院書房裡回話,柳逸玄跟著世人轉了一段迴廊,便來到柳安國的書房門口,劉管家忙對升官說:“快去後院請夫人來!”
柳安國聽了這話,差點一口氣疇昔,趕緊把手裡的書扔他臉上,向門外叫道:“來人,給我拿板子來!明天我不動家法,你這小牲口就不曉得甚麼是倫理綱常!”
柳安國罵道:“冇用的東西,給我打他,不然我就讓人打你!”這兩個仆人一看也冇體例,隻得走疇昔,舉板要打,隻打了一板,就聽得柳逸玄“嗷嚎”一聲,看來是真疼。
眾仆人都下跪討情,一時屋裡哭聲一片。這時一小廝倉猝從門外跑來。回道:“啟稟老爺,張公公從宮裡帶來諭旨,已在前廳等待,請老爺速去接旨!”
“你這牲口,還不給我跪下!”柳安國罵道。“我靠,這老頭甚麼環境,剛一見麵就罵我是‘牲口’,想來也是個有家庭暴力偏向的,不可,老子是從後代過來的,豈能受他的欺負?”
幾個仆人趕緊討情道:“老爺息怒啊,饒了公子吧!”
柳安國道:“哼,你覺得你們能躲得了!你們成日裡見他鬥雞戲狗、吃喝嫖賭,不但冇好好勸止,還一味的助著他的興兒!等我清算完這個牲口,再揭了你們兩個狗主子的皮!”
“給我抓住他!”柳安國喝道。門口的幾個仆人趕緊上前攔了住他,將他架了返來,這幾仆人又將柳逸玄雙手綁在身後,讓他不能逃脫。
而在這時,幾個仆人拿了繩索和板子,已經到了門外,柳安國叫道:“你們幾個過來,把這牲口給我綁了。”
柳安國指了兩個年壯的仆人,說道:“你們兩個,給我狠狠的打!”這兩個仆人哪敢脫手啊,隻低頭承諾著,卻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