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澤聞談笑道:“本來如此,看來是老夫錯怪你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柳公子能掌控戰機,的確有大將之才,看來一個小小的隨軍書掾。確切是屈才了!此次濮陽告破,賢侄功不成冇,老夫定會奏明聖上,為你邀功請賞的!”
宗澤上馬將柳逸玄扶起,說道:“賢侄不必多禮!”又握住柳逸玄的手,將他高低打量了一番,見他滿身安然無恙,才麵露輕鬆之態。
宗澤帶著帳下十幾名將領進了這濮陽府衙,因為金人撤退倉猝,這府衙也並未遭烽火粉碎,是以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宋軍們的臨時批示部。柳逸玄和王子純盤點了一下府衙的房屋,大鬥室子統共九十餘間。柳逸玄又遵循軍中將領們的官職大小,給各位將領們分派了住處。
“哦,他們逃往了那邊?”宗澤問道。
“哦,快去驅逐!”柳逸玄與王子純一聽宗澤已到,倉猝趕去府門口迎候。
柳逸玄問道:“老將軍另有何事,固然叮嚀!”
“啊?就這些小事兒?”柳逸玄一聽宗澤隻是讓本身統計戰果,一時冇了興趣,一臉不甘心的神采。
宗澤聽到柳逸玄的謙善之詞,又誇獎道:“好,不貪功,不傲物,的確是可造之才!此次我軍首戰得勝,老夫必然會為將士們請功的!隻是金人新敗,必定會乘機抨擊。我們也不成掉以輕心!”
“小侄拜見老將軍,老將軍彆來無恙!”
其實在宗澤帳下,柳逸玄與王子純論春秋論輩分,都是最小,是以這些活計,宗澤都留給這些小輩們去做。眾將軍見二人一臉無法,紛繁哈哈大笑。
吃過午餐,宗澤招來大小諸將到府衙大堂議事。宗澤道:“此次濮陽一戰,我軍大獲全勝,揚我大宋軍威。但是我軍渡河北上的目標,毫不是為了濮陽這一座城池!據老夫所知,駐守濮陽的金軍主將乃是金國涿州郡王的一雙後代,此次我們奪了他們的城池,他們必將挾恨在心!以是全軍將士,應進步警戒,嚴守四門,製止金人的偷襲。”
宗澤笑道:“賢侄勇氣可嘉,但常言道,‘一不成再,再不成三’,此番賢侄能在城中放火,全賴金人未加防備,現現在這濮陽守將已撤往磁州,豈能再中了你的計?再說,老夫另有彆的事情需求你去做。”
宗澤言道:“賢侄孤身入城,真急煞老夫也!出征之前,令尊曾以手劄相托,讓老夫對你多加照顧,卻不想你夜盜敵船以後,竟不與老夫叨教,便私行決定,孤身潛入到這龍潭虎穴當中,若你有個閃失,老夫如何與令尊和太後交代?你說,你該當何罪!”
宗澤道:“此次濮陽大捷,敵我兩邊皆有毀傷,你身為隨軍書掾,替老夫把兩邊傷亡人數、緝獲物質數量以及俘虜的人數都統計出來,老夫也好儘快上報給兵部!”
柳逸玄望了一眼王子純,苦笑道:“得,兄弟,是哥哥扳連了你,這跑腿的活,還得是咱哥倆去乾!”
柳逸玄自告奮勇道:“小侄情願潛入磁州城內,再助我軍篡奪磁州!”
柳逸玄見宗澤問罪本身,一時倒有些吃驚,不過本身潛入敵營,放火燒了金人的糧草,總算也有些功績吧,因而低頭故作委曲地說道:
宗澤笑道:“這些可不是些小事,你是太學裡出來的學子,又是我帳下的隨軍書掾,這些活你不去乾誰去乾?另有,這濮陽已被攻破,城中百姓亟需安撫,你還要為老夫草擬些榜文,奉告城中百姓莫要惶恐,店鋪還是運營,賦稅暫免半年,要讓城裡的百姓儘快答覆平常起居,如果你忙不過來,還可讓你這結義兄弟幫你一下嘛!”宗澤邊說邊指了指中間的王子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