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們低頭下拜,也不知聖旨說的是甚麼,見前麵當官的謝恩以後站了起來,也都跟著起來拍打衣服上的灰塵,現場pm2.5頓時超標。
“哎,翻戲歲,我們來了!”
“這位柳公子年紀悄悄,卻也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前些日子到我府上拜訪,老夫見他學問博識,出口不凡,深諳古玩保藏之奧義,老夫見他是個可造之才,特請來和諸位一起擔負此次嘉會的評判,柳公子,你也要多和這些前輩們交換一下,他們可都是在這行裡混了幾十年的老狐狸了!”
鈞州郡王向忠輝見各位評判皆已到位,趕緊走到台上,中間有位力士伐鼓三聲,表示全場寂靜。各位評判一見翻戲歲下台,也都紛繁站起來往台上望去。
瓷器的評比體例近似於後代的不記名投票製,每個待選瓷器前麵擺放一個空碗,每位評判又會分到三十六枚貨幣,各位評判來到瓷器麵前細心觀賞一遍以後,給以為最好的一件展品投上一幣,最後得幣最多的瓷器被選出入宮,其他的將作為成品。
“玄哥哥,這麼多人都是來看甚麼的啊?”靈兒見圍了這麼多百姓,不去擺攤賣貨洗衣做飯,都擠到這個處所來,感到有些奇特。
“砸瓶子的?”靈兒不解,歪著腦袋問他。
“乾嗎要砸碎呢?好不輕易燒出來的?”
王孟海一聽老丈人的複書到了,立馬出了院門,見孫萬裡喘著氣跑來,手裡拿著一個信箋,忙接了過來拆開。
“那好,柳公子少年才俊,能來為老夫分憂,實在是感激,隻是各位評判大人都還未到,你且到那邊坐席上喝茶歇息,待老夫忙完這邊便去號召!”
柳逸玄指著台上的那些瓷器說道:“瞥見那些瓶瓶罐罐了嗎?那些都是本年新燒製的瓷器,統共一百零八件,每式三件當中,隻選出一件運到宮中,其他的全數都得砸碎!”
給位評判分好貨幣往覽物台這邊過來,那些常來插手“賞瓷大會”的人也都內心清楚,這些待選的瓷器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各個之間相差甚微,除了有些釉色略有偏差,至於胎質和光芒幾近完整一樣,這些人投起票來非常隨便,很快就結束了任務。隻要那些初次參會的評判纔會將各種展品細心比對,幾次遊移,一時拿不定重視,跟其彆人還要會商一番,有的定見分歧還要辯論一頓,彷彿是一種學術氛圍。
靈兒聽他話裡有話,眉頭一皺瞪了他一眼,假裝活力不睬他。
“冇事冇事,您是前輩,我們小輩理應如此!”
“本日賞瓷嘉會,本王還得有勞諸位的法眼,從這待選的瓷器當選出三十六件佳構,但願諸位同心合力,不要孤負聖上的重托纔是!”
柳逸玄昂首看了看,曉得是本年請來的瓷器評判來到了會場,小聲說道:“小小的評判用得著這麼大的場麵嗎?淨來這些虛的!老子也是評判,還不是走著就來了!”
正嘀咕著就見這些人往評判席走來,柳逸玄看他們各個對勁洋洋神采奕奕,春秋多是中年父老,有的客商打扮,有的儒者打扮,另有些頭髮斑白的白叟拄著柺杖,一看就曉得是保藏界的前輩。
南來北往的客商吃過早餐,便連續往這邊趕來,街上販夫走狗更是趕著來看熱烈,即便是不懂瓷器的布衣百姓也像趕廟會普通前來瞧個新奇,向忠輝調來王府的仆人和駐守鈞州的官兵,在會場四周嚴加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