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夥同小六快步來到前院的府衙大堂,公然看到宗澤和很多禁軍的將領們們在大廳裡坐著,宗澤坐在靠在後牆的太師椅上,而幾個將軍們都坐在堂下,各個顯得愁眉不展,唉聲感喟,這讓柳逸玄看得一頭霧水。
“那使者來都說了些甚麼呀?”柳逸玄問道。
“敕令河北兵馬大元帥宗澤及帳下大小參軍:此番你部取濮陽、破磁州、定安陽,複我河北國土,揚我大宋軍威,實則全軍之榜樣,然金國虎狼之師,其勢正猛,不宜過分反擊,前番聖上已遣西路軍主帥種師道出師太原,卻被金國完顏宗望部擊敗,喪失慘痛。
柳逸玄費了一番口舌終究保住完顏雪兒和她哥哥的性命,然後命人將他二人關押在府衙的後院。完顏雪兒見柳逸玄費了這麼多周折,還對他們二人以禮相待,便不再一味地跟他鬨騰,反而勸說他哥哥能夠好好的活下來,等候他們的父王來救他們。
宗澤見柳逸玄又要口無遮攔,倉猝阻道:“哎,柳公子,不要胡說,這事與李大人無關,據都城來人講,皇上已奪職了李大人的官位,現在的兵部尚書,改由樞密院的張大人擔負。”
柳逸玄一聽這話,反倒感覺有了興趣。“前番拿下濮陽,天子命人送來牛羊犒賞全軍,本日破了磁州,天子更應當犒賞一下纔是,如何還會惹得宗老將軍不歡暢呢?莫非朝廷又有新的唆使了?”
靖康元年八月初八,兵部檄文。”
“彆介呀。哥哥,還是提幾句吧,小弟也想曉得產生甚麼事了!”柳逸玄孔殷地說道。
柳逸玄想到兵部現在是李綱在擔負尚書,倉猝罵道:“都說這李綱多麼賢明,看來也是個老胡塗蛋,他即便是用腳指頭去想,也不會下達這麼笨拙的指令!”
柳逸玄接過來公文細心一讀,這才搞清楚產生了甚麼。隻見公文上寫道:
“甚麼?兵部要讓兩位將軍帶兵歸去,這如何能行呢!我們才方纔光複了三座城池,腳根都還冇站穩呢,如何能撤兵呢?”柳逸玄非常不睬解這檄文的企圖,拿著它來問宗澤。
馬、劉二人接過來公文。將上麵的筆墨瀏覽了一遍,然後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眉頭一皺,對宗澤問道:“老將軍,兵部這是何意啊?”
“柳賢侄所言,老夫豈能不知,隻是這兵部的號令,老夫又豈敢違背?”宗澤一臉無法地說道。
袁教頭說道:“方纔讓我們送走。你看,茶水還熱著呢。”
“有甚麼可看的?必定是因為我們打了敗仗,皇上又派人過來嘉獎我們,都是些客氣話,冇甚麼意義,不去!”柳逸玄一邊說一邊一邊校看動手裡的帳本,明顯冇多少興趣。
“咳,真冇用,虧你還是個賣力窺伺的尖兵呢,這點事都冇探聽清楚!”
再者,剋日又得北方急報,蒙前人不堪一擊,早已敗退回陰山以北,金兵大部人馬隨時都有南下中原之勢,為加強中原防務,特命馬夢龍、劉浩二位將軍帶領本部人馬返回各自領地,宗澤元帥可留下禁甲士馬駐守濮陽、磁州一線,時候謹防金兵南下渡河。
“是嗎,但是小的剛纔偷偷在門口看了一眼,見老將軍看了朝廷的公文,顯得愁眉不展,還跟那送信的使者吵了幾句,不像是看到嘉獎令的模樣啊!”小六子摸著腦袋說道。
“行了,彆說了。跟我走,我們去看看到底產生了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