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凝雪定了定神,說道:“你漸漸講來,本宮自會為你做主。”
司馬凝雪微微皺眉,思考半晌後說道:“本宮感覺,此事需先奉告皇兄。皇兄向來賢明判定,定會為你做主。”
司馬凝雪看著馮俊臣,微微一笑,說道:“駙馬,本日一見,你的才調與樣貌皆讓本宮甚是對勁。”
馮淑珍滿含感激地看著司馬凝雪,哽嚥著說:“公主殿下,民女感激不儘。若能為李郎沉冤昭雪,民女願做牛做馬酬謝公主的大恩大德。”
一起上,馮淑珍風餐露宿,艱苦備嚐。她身背行囊,手中緊緊握著阿誰有李郎冤魂附著的烏盆。每到夜深人靜之時,烏盆偶爾會收回悲慘的聲響,向馮淑珍訴說著委曲和遇害的顛末。
“二拜高堂!”
馮淑珍接著說道:“公主莫驚,我女扮男裝插手科舉,實是有天大的冤情,無處申冤,這纔出此下策。”
“淑珍啊,那些惡人趁我不備,將我擄走,酷刑鞭撻,逼我交削髮中財物。我寧死不從,他們便下了毒手……”烏盆中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痛恨。
馮俊臣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實在,我並非馮俊臣,我的真名叫馮淑珍。”
但是,運氣卻對這對有戀人開了一個殘暴的打趣。李郎家突遭橫禍,被奸人所害,滿門被誣告入獄,李郎更是抱恨而死。那喪芥蒂狂的好人竟將李郎的屍身燒製成了烏盆,隨便丟棄在一處陳舊的屋舍旁。
馮淑珍麵露難色:“公主,民女手中除了那烏盆,再無其他證據。”
他們相對而立,互視相互,眼中儘是密意,然後盈盈下拜。
司馬凝雪打斷她的話:“淑珍,此時已顧不得很多。若不冒險一試,如何能為李郎伸冤?”
金殿之上,天子司馬煜對她讚美有加,當場改了名次將她招為駙馬。但是,馮淑珍心中卻冇有涓滴高興,她時候牽掛著李郎的冤案。
馮俊臣見機會成熟,神采垂垂變得凝重起來。他望著司馬凝雪,說道:“公主,有一事我一向瞞著您,現在我想奉告於您。”
馮淑珍又說道:“公主,那王虎與本地官府彷彿也有所勾搭,民女之前告狀無門,便是是以。”
馮淑珍淚流滿麵,咬牙切齒地說道:“李郎,你放心,我定要為你討回公道,讓那些惡人血債血償!”
顛末冗長的旅途,馮淑珍終究到達洛陽城。都城的繁華並未讓她丟失,心中的信心反而愈發果斷。她日夜苦讀,仰仗著過人的才學和果斷的決計,在科舉測驗中脫穎而出,高中狀元。
馮淑珍躊躇地說:“公主,此舉是否過分冒險?萬一……”
馮淑珍的家在豫州汝陽的一隅。她生得眉清目秀,透著靈動與剛毅。馮淑珍與未婚夫李郎自幼瞭解,青梅竹馬,兩情麵投意合,早已私定畢生,隻待良辰穀旦,便能共結連理。
司馬凝雪目光果斷地說:“淑珍,你且放心。本宮這就與你一同籌議對策,定要讓本相明白於天下。”
“伉儷對拜!”
馮淑珍擔憂地說:“公主,民女身份寒微,又女扮男裝插手科舉,恐會惹得皇上龍顏大怒。”
司馬凝雪欣喜道:“淑珍,你莫要驚駭。皇兄並非不明事理之人,他定會諒解你的苦處。何況,你才調出眾,能高中狀元,也是為國度提拔了人才。至於女扮男裝之事,本宮自會向皇兄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