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張麵孔上都暴露了輕視的笑容,彷彿在看一個微不敷道的螻蟻。“你覺得如許就能逃過一劫嗎?”惡佛的聲音中充滿了諷刺。
陳澤宇的心臟不受節製地狠惡跳動著,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示他,儲存的機遇正在敏捷地流逝。他無數次試圖衝向那正殿的大門,可那大門彷彿被一層無形的障壁緊緊封住,每次打擊都無功而返。
本來寬廣宏偉的大殿,在惡佛身軀突然收縮以後,竟也顯得侷促而擁堵。四周的供桌被他無情地踢翻,生果貢品散落一地,如同破裂的夢;琉璃盞中的香油傾瀉而出,流淌成河,燭台也滾落在四周,場麵一片狼籍。
“哈哈哈……哈哈哈……”惡佛的狂笑在大殿中迴盪,四周的臉龐上都瀰漫著對勁的神情,彷彿已經看到了陳澤宇完整敗亡的了局,彷彿已經聽到了對方絕望的哀嚎。
金剛杵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龐大的火星,本來氛圍中四散嬉笑聲刹時被哀嚎與驚駭所代替,正殿內的喧嘩也隨之戛但是止,變得非常沉寂。
陳澤宇並未幾言,隻是不著陳跡地鬆了鬆被震麻的雙手,然後用燭檯盤中的針尖,悄悄指向了不遠處的惡佛。。
這尊凶神惡煞般的佛像,竟然具有著四張麵孔。此中一張忿怒相的麵龐上,怒意滔天,彷彿能吞噬統統;它手中的金剛杵更是能力無窮,毫不躊躇地朝著半跪在地上的陳澤宇狠狠砸去。
“認命吧!”惡佛的四張麵孔上都暴露了猙獰的笑容,他彷彿在享用著陳澤宇的絕望和掙紮。“結束了,你的統統儘力和掙紮都不過是徒勞罷了。”惡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和諷刺。
陳澤宇冇偶然候去感受疼痛,他曉得這是本身的機遇。他揮動燭台,用儘滿身的力量向惡佛的腰部砸去。燭台與惡佛的身材相撞收回了一聲沉悶的聲響,惡佛的身材微微一晃,但並未遭到重創。
這一擊固然未能傷及惡佛分毫,但也讓對方略感不測。明顯,他冇想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凡人竟然能抵擋住本身的狠惡守勢。
“我竟然忽視粗心,忘了這法器具有破妄除邪的莫大威能,用在你這螻蟻身上,的確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不過,我本日就要殺雞焉用牛刀,讓你見地見地我的短長!”惡佛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傲慢與霸氣,它手中的金剛杵再次高高舉起,周身環抱著一圈圈濃烈至極的玄色焰氣,彷彿要將全部空間都吞噬殆儘。
退路已絕,現在,他隻剩下冒死一搏這一條路可走了。陳澤宇的目光在四周孔殷地搜尋著,試圖找到任何一絲能夠竄改局麵的轉機。
但是,惡佛並冇有給陳澤宇更多思慮的時候。他的身形再次逼近,金剛杵在空中劃出一道玄色的弧線,如同滅亡之吻般直取陳澤宇的頭部。陳澤宇側身一閃,勉強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但金剛杵帶起的勁風仍舊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很快,高大的身軀開端急劇縮小,但是即便再如何縮小,也比陳澤宇高出了整整一米。那股威壓和魔氣卻涓滴未減,反而因為體型的縮小而更加凝練,彷彿每一寸氛圍都充滿了傷害的氣味,令人堵塞。
對……燭台。一人高的燭台彷彿能夠當兵器利用。陳澤宇心中閃過一絲但願,一個箭步衝向供桌四周,敏捷撿起地上的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