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鈺漸漸摩挲動手中青透碧綠的玉墜，指肚一點點滑過砥礪精彩的胡蝶玉墜，在清冷的月光裡，危鈺俄然感覺有那麼一瞬的蒼茫。

“程然諾？”

電話另一端的劉閎彷彿睡意正濃，他先是唔了一聲，彷彿聽出是程然諾的聲音，馬上覆蘇過來，“如何這麼早打電話？你如何樣？”

“哦，如許啊，我還想讓你走之前給我再做一次催眠呢。”程然諾有些懊喪地說。

程然諾扭頭望向站在不遠處同劉閎酬酢的秦艽，他還是麵色慘白，但玄色的呢子大衣卻襯得他更加卓爾不群，他臉頰有些肥胖，但氣色卻極好，同劉閎說話時，會不自發地望向南燭的方向。

電話另一端的程然諾呼吸有些減輕，她也沉默了半晌，俄然說：“我有點怕。”

“網站運營與辦理。”危鈺將書合上，依托在床上換了個舒暢的姿式。

程然諾和劉閎皆是一驚，轉頭望去，卻瞧見敞開的大鐵門外站著的竟是南燭和秦艽。

南燭同程然諾閒談幾句後，兩人做了簡樸的告彆，不遠處的秦艽伸脫手主動牽過南燭，兩人立於北風中目送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