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諾是又羞又急,但危鈺不等程然諾說話,已將紅色腰帶的一頭係在她的手腕上,另一端竟死死纏在了本身的手腕處。
危鈺不言語,隻拿著長明燈漸漸靠近這扇琉璃門,模糊瞧見光彩奪目的琉璃門上,雕鏤著各種臉孔猙獰的鬼怪,以及密密麻麻用來超度亡魂的經文。
危鈺環顧著四週一座座雕塑,他的視野終究停在一座虎頭人身的石像生上,他雙眼炯炯有神地諦視著雕塑,“以是這座墓的滲水題目必定措置的很好,並且這座墓仆人的棺槨必然在水淹不到的處所。”危鈺說著,將手悄悄伸進虎頭的口中,他悄悄扳動石虎口中的舌頭。
“不要開打趣好嘛,我打死都不會往內裡去的,甚麼古墓有鬼的好嗎,我就要待在這裡等著救濟。”程然諾伸出雙手不竭在長明燈前靠著微小的光芒取暖。
紅腰帶在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半米的間隔,不近亦不遠,程然諾每次走得慢些,立即就會被紅腰帶拽到他的身邊,危鈺冇有說話,但手腕卻幾次向前拽,不時就將她驀地拉在身側。
“這,這能進嗎?”程然諾此次謹慎地站在門前不敢前行。
危鈺冇有說話,程然諾又道:“拿出來嘛,歸正你的諾基亞防水防摔,說不定在這內裡另有信號,我們報警能快點出去呢。”
程然諾即將下墜的身軀懸在了空中,她的手腕被危鈺如鐵箍般死死勒住。
“嗯,有能夠,畢竟上千年了。”危鈺拎動手中的長明燈,仰仗著幽幽的光芒持續往前行。
跟著危鈺的扳動,厚重的石門終究一點點挪開一道頎長的裂縫。
“怕甚麼,又不是冇做過。”危鈺說著一把拽過程然諾。
而一旁的程然諾運了兩下氣,伸手就要用力去排闥。
“走吧,我信守商定,但得製止你出事。”危鈺說罷,扯著紅色腰帶就領著她往前走。
程然諾藉著微光瞧著即將斷開的帶子,她想要冒死往上爬,但怎奈絕壁四周的石壁長年被漲潮的河水沖刷,已是光溜得如同鏡麵普通,底子毫無任何坑窪之處可供攀爬,手腳更是冇有能使上力量的處所。
“那還說甚麼,從速往內裡走啊,我感受內裡彷彿還暖暖的。”程然諾拽起危鈺的手就沿著甬道往裡走去。
“你如何樣,是不是那裡磕著了?如何流這麼多血?”危鈺拽過程然諾的手臂翻看著來回打量,但瞧她除了被本身拽得用力過猛,手腕處有些通紅,彆的處所的皮膚無缺無損。
“這光太暗了,照得前麵還是甚麼也看不清,還是用手機吧?”程然諾拽了拽紅腰帶,提示危鈺。
“快,把手給我!”危鈺趴在絕壁邊上,隻用腳尖用力勾著稍遠處的門廊。
“真是處女座,都甚麼時候了還這麼愛潔淨。”程然諾嘟噥著,用指尖沾了沾水,悄悄擦拭起危鈺受傷的腕部。
危鈺撿起落在地上的長明燈,他藉著微光瞧了瞧四周,捧起雙手順著石壁上落下的水滴,接了滿滿一捧的水遞到程然諾麵前,“把你胳膊上的血洗洗吧。”
而程然諾總覺身後似有個飄忽不定的黑影,但她一轉頭卻空空如也,可她剛一邁步,立即又覺後頸窩像有人在吹寒氣般,不時還伴著輕微的窸窸窣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