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鳳七尋眼神怯怯的輕喚了一聲,不由得垂下了頭,緊咬著下唇,一副受了莫大的委曲的模樣。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世上的人和事真真假假,誰又能說得清呢?”鳳七尋抬眸睨著赫連焱,眸底藏著輕視,“就拿五皇子您來講吧!大要看似玩世不恭、不好政事,誰又曉得這內裡是不是和其他皇子一樣,也是暗自覬覦阿誰位置的野心勃勃之輩呢?”
他睇著鳳七尋,語氣啞忍的說:“多謝鳳蜜斯的提示,本皇子――告彆!”
發覺到赫連焱的目光,赫連煜下認識的擋在了鳳七尋麵前。
他頓了頓,眯眼看向鳳七尋,“鳳蜜斯如此蘭心蕙質,不曉得可否猜到――如果我將本日的說話奉告皇兄,戳穿你虛假的假麵後,皇兄是否還能對你一往情深呢?”
她昂首望向斜倚在門欄上的赫連焱,這個宿世讓她愛入骨髓卻又恨之入骨的男人,這個曾經把她捧在手心胸中又對她棄如敝履的男人,這個讓她恨不得削其骨食其肉的男人!
鳳七尋輕笑,不無鄙夷的說:“目睹為實,耳聽為虛,五皇子感覺太子殿下是會信賴他看到的我,還是會信賴從你口入耳到的我呢?”
就在赫連煜將近覆上鳳七尋的櫻唇時,響起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突破了兩人之間的含混氣味。
鳳七尋側眸看向還是斜倚著的赫連焱,瞧著他冇有涓滴要走的意義,便冷聲下起了逐客令:“我要沐浴了,五皇子您莫不是要留下來看吧?”
赫連焱也重視到了鳳七尋看他的眼神,女子眸中凜冽的恨意讓他微微一怔。不過再細看之時,鳳七尋已經垂下了頭,仍舊一副害羞帶怯的小女人模樣,彷彿剛纔的統統都隻是他的錯覺。
赫連煜這纔想起來,本身的衣服也是濕透了的。他不在乎的笑了笑,道了一聲好後,就回身大步走出了正屋。
赫連煜還冇開口答覆,慎兒就捧著一套衣服走了出去。在她身後,接連出去了好幾個提著木桶的家仆,把熱水倒進了屏風前麵的浴桶裡。
他還想持續控告些甚麼,卻被鳳七尋近乎祈求的眸光禁止了。
瞧著赫連煜前所未有的嚴峻模樣,鳳七尋拽住了他的手臂,輕搖了點頭:“殿下,我冇事,不過就是不謹慎落了水,不會有甚麼大礙的!”
對於她的橫眉冷對,以及夾槍帶棒的話語,赫連焱倒也冇有憤怒,而是高低打量了一下鳳七尋,眼神戲謔的說:“瞧鳳蜜斯現在的模樣,不也涓滴冇有大師閨秀的知書達理?莫非剛纔在皇兄麵前的靈巧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這……”
赫連煜見狀,不由心疼了起來。他輕聲感喟道:“唉,七尋,說到底還是你太仁慈了,纔會這麼任人欺負。此次的事情不止是我,你父王和我五弟也都看的清楚,明顯是王妃……”
鳳七尋在聽到赫連煜對來人的稱呼後,本來澄徹的眸子頓時暗沉一片,幽深的彷彿看不到絕頂的碧湖,湖裡掩蔽著對某小我深沉而濃厚的恨意。
“慢走,不送!”
赫連煜麵色訕訕的鬆開捏著鳳七尋下巴的手,轉頭看向門口處,喚了一聲,“五弟。”
鳳七尋這才放心的笑了,“感謝殿下恩情!”
彷彿認識到了本身的失態,赫連焱倉猝收回放在鳳七尋身上的視野,轉而看向麵色有些許不悅的赫連煜,明知故問道:“皇兄,我冇有打攪到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