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慧蘭心下一驚,不明白赫連燮如何會曉得她那日同赫連灃的說話,莫非……她不敢持續想下去了,隻好故作平靜的上前,伸手重按上赫連燮的太陽穴,行動極輕柔的按壓著。
韓慧蘭輕施了一禮,淡聲道:“臣妾是擔憂皇上。”
“皇上,臣妾…臣妾…和…岐王……”韓慧蘭眼神驚駭,說話都斷斷續續了起來。
想歸想,她還是把錦囊好好的收了起來,想著冇準兒還真能救她一命呢!
禦書房的房門彷彿被人推開了,赫連燮模糊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語氣不悅的斥道:“朕不是命令,不讓任何人打攪……”他展開眼看向來人,臉上的神采稍緩了些,“你如何來了?”
隻是有一點讓鳳七尋很在乎――她現在身處的牢房,彷彿是曾經關押過鳳九夜的那間,就連牆上都還寫有鳳九夜對她的暴虐的謾罵。嫡親姐妹,存亡相殘,現在竟是一個遠走他鄉,一個身陷天牢。都說人生如戲,可在鳳七尋看來,戲遠遠比不上人生出色。
秀兒驀地一驚,倉猝勸說道:“千萬不成,娘娘,這太冒險了!如果讓皇上曉得您未經他的答應,擅自處決了鳳七尋的話,您豈不是……”赫連燮平生最恨的便是有人罔顧他的號令,如果韓慧蘭不顧及他的誌願而強行正法鳳七尋的話,她的後位恐怕難保啊!
走出了禦書房,韓慧蘭麵上惶恐的神采垂垂被陰狠代替,使她高貴雍容的麵龐看起來有些難以言喻的猙獰。
鳳七尋瞧了一眼手中做工極是低劣的錦囊,不由輕笑道:“冇想到好些日子不見,這個浪蕩公子竟然變得神奧秘秘了起來,莫不是醫術超群,開端修仙煉丹了?”
韓慧蘭微眯起眼,語氣狠絕的道:“需求之時,隻能先動手為強了!”
“秀兒,這是我最後的機遇了,我必須冒險一搏!”韓慧蘭不容置疑的道。
“皇上?”韓慧蘭摸乾脆的喚了一聲。
“這又是哪個不怕死的主子在皇上麵前亂嚼舌根子了?臣妾如何會放著好好的皇後不做,跑去求彆的男人帶臣妾遠走高飛呢?”
過了好久後,韓慧蘭方幽幽開口:“鳳七尋就是橫在岐王爺的帝王之路上的停滯,隻要有她存在的一天,他就不會燃起稱帝的野心,以是她必須死!隻要她的死才氣逼的岐王抖擻背叛,從而一舉奪位!”
貼身的宮娥秀兒上前,眼神憂愁的道:“娘娘,聽皇上的意義,彷彿是不想殺了鳳七尋,那我們現在該如何辦?”
韓慧蘭並冇有當即答覆,而是徐行走下了台階,踏上了猶自濕漉漉的路麵。秀兒見狀疾步跟了上去,見機的不再扣問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