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必定是我的!”赫連焱站在景華宮前,望著風雲詭譎的蒼空,一臉的誌在必得,而他身邊,容顏濃豔的媚姬兀自巧笑嫣然,隻是那勾魂攝魄的眸底,卻躲藏了旁人未曾發覺的寒芒和狠戾。
“這些,天然就要奉求四哥了!”
“可惜當然可惜,不過以我現在的氣力,隻要岐王叔不支撐太子,奪位的勝算我還是有個十之七八的!”赫連焱一臉自傲的道。
瞧著赫連焱彷彿透暴露了思疑的神采,赫連岑倉猝垂下頭,連聲擁戴道:“五弟說的對,說的對,是四哥太大驚小怪了!”
“五弟就這麼讓岐王叔走了?”赫連岑俄然側眸問道。
臻兒頂著一頭落雪從門外跑了出去,一眼就瞧見站在簷下,雙眸迷離的女子,不由得放慢了腳步,躊躇半晌火線問道:“蜜斯,傳聞本日是岐王爺出城回邕南封地的日子,蜜斯你……不去送一送嗎?”
赫連岑倉猝豎起了大拇指,目光敬佩的道:“五弟公然好戰略,隻是……宮裡另有為數很多的禁衛軍呢!父皇身邊更是有金甲、銀甲等以一當十的衛隊,怕是不好對於吧!”
赫連焱收回逡巡在赫連岑麵上的目光,馭馬向前走去,“無妨,謹慎駛得萬年船,四哥思慮的甚是!”
赫連焱點點頭,“朝堂之上天然是有我嶽父的支撐,而軍隊方麵,雍王府鳳家的兵力固然不容小覷,但是他們在京中的兵將並冇有太多,其他的都要從四周的城池急調,隻要我們出其不料,比及救兵到來之時,大凜朝的江山早已易主,屆時木已成舟,就算有再多的救兵恐怕不能何如我了!”
“四哥的意義是?”
鳳七尋回身走進了房間,沉斂的嗓音幽幽傳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固然自打鳳七尋回到雍王府今後,岐王爺乃至赫連灃三個字,都不自發的成為了全部王府的忌諱,臻兒也非常謹慎的不去提及,但是離都和邕南相隔千裡,本日一彆,怕是畢生再無相見的機遇了!
離都的城門前,不曉得是因為忙於國事,還是仍在為赫連灃孤負了鳳七尋的事情介懷,赫連煜並冇有親身來送行,隻是調派小安子送來了很多的金銀財寶,說是讓赫連灃當作一起上的川資。
她總感覺,赫連灃就這麼放棄了鳳七尋,實在可惜得很!自家蜜斯,本來就是獨一能和閣主比肩而立的女子呢!
雍王府內,鳳七尋站在菱湘小築的琉璃簷下,身上裹了一件火紅色的狐氅,映托著她的肌膚勝雪,端倪如畫。她緩緩伸出素手,看著潔白的雪花落在掌心,熔化成了一滴雪水,溫熱的掌心便多了一絲入骨的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