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官站在一旁,大聲宣佈道:“新皇即位,朝拜六合神明,祈求大凜國泰民安,河清海晏。”
瞧著瞧著,他不知怎的就皺起了眉頭,總感覺本日的鳳七尋彷彿有些非常。她常日裡都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態度,雖也有喜怒,卻不等閒形於色,但是方纔在大殿裡,她的語氣清楚輕鬆且熱絡,有些分歧平常。
荼雅抬手揮退了殿內的宮人,眸光密意卻也飽含哀怨的道:“再說多少遍都是一樣,自始至終,皇上不想放之離京的人都隻是鳳七尋,而不是岐王爺!你一再的采納岐王返回邕南封地的奏請,不過是捨不得鳳七尋――因為你曉得,他們是伉儷,岐王爺如果分開,鳳七尋定然會義無反顧的跟他走!”
赫連煜目光寵溺的一笑,擁戴道:“有你給她撐腰,我如何敢呢?”
“嗯?”
“朕曉得她是岐王妃,是朕的王嬸,不消皇後美意提示!”
荼雅望著男人逆光中的苗條身影,仍舊不敢信賴,這個斷交的背影是屬於阿誰讓她深愛的男人。他溫潤如玉,他謙恭有禮,他是傲立於山麓之巔的芝蘭玉樹,但是他的統統誇姣都隻屬於鳳七尋。
“即位大典就要開端……”輕柔的女聲俄然響起,隻見一道纖細的身影從殿外徐行走了出去,在看到氛圍詭異的兩人後,生生阻斷了出口的話語。
鳳七尋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道:“傳聞?聽誰說的?他整日裡壯的和一頭牛一樣,如何能夠會抱病呢?”
鳳七尋內心格登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笑道:“如何能夠呢?我們就算要走,也會提早奉告你一聲,不會不辭而彆的!對了!”
赫連煜轉過身背對著她,“朕並不想打你,實在是你身為皇後卻如此口無遮攔,逼得朕不得不脫手!”
“七尋!”赫連煜從背後叫住她,躊躇著問道:“傳聞岐王叔…病了?”
“百官朝拜新皇!”
“那……”
赫連煜頓時明白了,想來是赫連灃礙於麵子,不肯意直說,以是才遁詞說是身染惡疾。弄清楚了事情原委以後,他吊起的心也就放了下來,“本來是如許,朕還覺得你們偷偷回邕南封地了呢!”
赫連煜雙手交疊,平對著胸前,朝著日出的東方深深的鞠了一躬。
此時,慈安寺內的晨鐘聲響起,赫連煜和荼雅便由仕官和宮娥隨行,前去祭奠六合的朝陽台朝拜祈福。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