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他老是醉心於爭奪皇位,把全數的精力都放在了雪恥和奪回屬於本身的東西上,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竟然也會具有愛情,具有最敬愛的女子,樂享嫡親。他的和順的目光落在了鳳七尋猶自平坦的小腹上,顫抖著大手隔著衣衫輕觸著她的腹部,冷硬的臉部線條也不自發的柔嫩了下來。
俄然,兩條結實的手臂從背後將她環住,她瞬時跌進了一個暖和的胸膛裡,男人和順且不乏擔憂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刹時便安寧了她的心。
“不關旁人的事。”她聲音衰弱的道。
“敏安……我的敏安!”
鳳七尋避開男人切磋的目光,用手指輕拭去眼角的潤濕,點頭道:“冇有,我是歡暢的!”這一次,她必然會好好庇護她的孩子,不讓他再遭到一丁點的傷害。
赫連灃倉猝點頭,行動極輕柔的扶著她坐了下來,喜不自禁的問道:“甚麼時候曉得的?如何……不早些奉告我?”
赫連灃緊皺的眉頭並冇有因為她的話而有所減緩,狹長的眸子裡反而多出了幾分擔憂,“不關彆人的事,那是如何回事?好端端的如何就吐了呢?”
鳳七尋大呼了一聲,猛地從床上坐起家來,耳邊猶自迴盪著孩老練嫩的嗓音,一聲聲都是痛苦到了極致的號令。她伸直了起來,雙手環住膝蓋,淚水沿著臉頰緩緩滑下,“敏安…敏安…我的敏安……”她細細的呢喃著,顫抖的聲音在周身令人絕望的黑暗裡,像極了一隻無助的小獸。
鳳七尋點點頭,抓著赫連灃的大手,指導著他觸摸新的生靈的地點,絕美的笑容裡多了多少母性的光輝。
“甚麼?!”
“母後…母後救我…母後……”
赫連灃輕搖著她,“小七!小七你如何了?你復甦一下!敏安是誰?嗯?”
“莫不是又做惡夢了?”
她昂首望著赫連灃充滿擔憂的雙眼,雙手緊抓著他的衣衿,聲音顫抖的問:“他會怨我的吧!他會恨我的吧!以是才夜夜擾亂,因為我的敏安……他不甘心被忘記…不甘心呐!”
鳳七尋在他的攙扶下站起家,略顯慘白的臉上閃現出了些許奇特的紅暈,垂下頭緊抿起唇,彷彿在考慮該如何對赫連灃說。
赫連灃把她緊緊用儘懷裡,神采極是慚愧的道:“對不起,對不起,這幾日我都忙於綢緞莊的事情,到底是忽視了你!”他早該重視到的,打從臻兒對他說,鳳七尋這幾日胃口彷彿不太好的時候,他就應當想到的!但是他隻是命人去買了她愛好吃的點心,卻從未想過……她或許並不是純真的胃口不好!
固然她現在還冇有顯懷,但是已經彷彿成了重點庇護的工具,不但湯藥和飲食需求臻兒親身試過,就連經手的下人都是挑了又挑,選了又選的親信。現在她不管去哪兒,就算是上後花圃的荷花池畔漫步,都會有丫環貼身跟從和庇護。
瞧著她的模樣,遐想到她的反應,赫連灃彷彿明白了甚麼,眸中迸射出欣喜的光芒。他緊抓住女子交疊的手,語氣欣喜的問道:“你莫非是!”
“父親麼?”赫連灃咀嚼著這兩個字,心頭驀地生出一種沉甸甸的初為人父高興,“是啊,我……要做父親了!”
赫連灃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複又把她攬進了懷裡,似是發誓般道:“你放心,我必然會儘力做一個最稱職的父親,經心極力的庇護你另有……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