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士們倉猝退出了軍帳。
“呃……”褚雲橫立時正襟端坐了起來,嚥了一口唾沫道:“你們天子的目光可真好,竟然派了你來刺殺我,誰不曉得祭月閣的閣主就是活閻王,閻王要人半夜死,莫敢留人到五更啊!”他朝著四周看了看,迷惑的問:“不過……就你一小我來?也真是夠放心的呀!”
“看來這鎮國將軍的名號不是白叫的,師兄公然有幾分嚴肅!”赫連灃再次從帳頂躍下,鼓著掌恭維道。
“我這不就是打了個比方嘛!”
聽出來褚雲橫是在暗諷他是盜竊之流,赫連灃毫不客氣的諷刺了歸去,“還不是因為你這軍帳太狹小,放了甚麼東西都一目瞭然,那裡另有我的藏身之處啊?”
“得了吧,你頂多也就是個長兄,如父是實在算不上的!”
赫連灃沉吟半晌,點頭道:“這體例不太安妥。你是鎮國將軍,技藝非常人可比,要刺殺你必定會引發很大的動靜,但是動靜小了彆人不信,動靜大了又會引發兵士圍攻,我恐怕不好脫身,還是在兩軍對壘之時,我以激將法讓你和我單人對戰,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你,如許既能讓人佩服,又不會遭到圍困,更首要的是――能挫敗堯軍的士氣!”
“實在我又何嘗想要大動兵戈呢?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想要息事寧人,何如帛逞野心太大,就算挫敗了他這一次,難保不會有下次、下下次,以是獨一的體例便是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甚麼前提?”
褚雲橫見狀,頓時更加獵奇了,“甚麼任務?快說來我聽聽!”
“笑話!”褚雲橫拍著胸脯,一臉果斷的道:“我褚雲橫說到底還是大凜朝的子民,當初要不是你想找個親信之人安插在堯國,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定然是要隨你回離都的,豈會在堯國一待就是數年呢?”
這一刀可謂是勁力實足,直把麵前實木的桌案劈成了兩半,如果砍在人身上,不死也是個重傷。幸虧赫連灃武功高強,悄悄鬆鬆便躲過了褚雲橫致命的一擊,或者說後者不過是為了經驗經驗他,並冇有真的想要了他的命,以是他才氣等閒躲過此次進犯。
赫連灃固然不清楚堯國的詳細環境,但也能看出褚雲橫的擔憂。他拍了拍褚雲橫的肩膀,神采當真的道:“放心,我自有籌算!”
赫連灃抬眸,看著因為他的話而略顯難過的褚雲橫,“煜兒應當是和我一樣的設法,隻是此主要委曲你了,畢竟堯國事你餬口了那麼多年的處所……”
褚雲橫上前攬過他的肩膀,“師兄弟之間還說甚麼感謝啊?來,陪我喝酒!”
“行,是我寒酸行了吧?我反麵你抬杠了!說吧,這大半夜的潛入我的軍帳,到底有甚麼事啊?”
“這類時候找你,你說有甚麼事啊?”赫連灃白了他一眼,“我想讓你敗給大凜,然後帶著你那十幾二十萬的精兵回雲都去!”
赫連灃挑眉輕笑,算是默許了他的話。
褚雲橫一把將大環刀丟到斷成兩截的桌案上,瞪了一眼神情嚴峻的兵士們,冷聲道:“能出甚麼事?本將軍不過是喝了酒,來了興趣,便活動一下肢體,有甚麼好大驚小怪的?還不快出去,今後冇有本將軍的號令,誰也不準出去!”
“那倒是!”褚雲橫連連點頭,繼而發起道:“不如如許,既然你們天子派你來刺殺我,那我們就將計就計,我假裝被你刺殺,然後假死脫身,好回雲都救我家丫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