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灃彆開眼,“人都去了,曉得了詳細過程又能如何樣呢?”
荼雅不愧是北戎國的公主,大凜朝的皇後,倒真有幾分辯一不二的霸氣和殺伐定奪的鐵腕手腕。在向鳳七尋表白決計後的第二天,她便一身縞素的呈現在早朝之上,手上牽著一樣身著喪服的赫連宸。
“嗯。”鳳七尋點了點頭。
鳳七尋猶記得那日她從荼雅的宮裡出來,倉促一瞥間瞧見赫連岑站在殿外,目光一動不動的望著慈安宮,頭上身上皆是一層厚厚的落雪。
赫連岑隻扯出了一絲勉強的笑,眸中模糊泛著自嘲,“我的確想見她,但是隻要她也想見我的時候,我纔會去見她,不然……”他持續望著慈安宮,“不然我會一向等在這裡,直到她想見我。”
“如果,如果她一輩子都不肯見你的話,你要這麼守望著她一輩子嗎?”
鳳七尋轉過身,揚頭凝睇著抿起了薄唇的赫連灃,“……你彷彿從未詳細向我們報告過,他遇刺的詳細過程,為甚麼?是擔憂勾起荼雅的悲傷還是?”
赫連灃用溫熱的大掌包裹住了她冰冷的手,不滿的辯駁道:“誰說的?我們這不就是在長相廝守嗎?這豪情啊,是兩小我的事,你也插不上手,就彆瞎操心了!”
“赫連家多的是癡情的男兒,隻可惜……情深不壽。”鳳七尋幽幽歎道。
事出俄然,朝中大臣都有些猝不及防,更有幾個心胸不軌之人蠢蠢欲動,暗自思疑赫連煜的死因和荼雅的企圖,不過赫連灃當朝參拜新君,高呼“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的行動,明顯表白了他的態度,亦讓懷有不臣之心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鳳七尋的表情也因著這場鋪天蓋地的大雪,而不由降落了下來。她給王府裡的下人們都派發了銀子,讓他們回家闔家團聚去了,因而偌大的岐王府裡除了一些需求的保衛,就隻剩下他們一家三口,另有展燁和臻兒了。吃過年夜飯,安兒非要去看花燈和雜耍,鳳七尋拗不過他,便讓臻兒帶著他上街去了,展燁不放心也跟了出去。
有太多太多的疑點占有在她的心頭,但是她卻對荼雅隻字未提。死者已矣,說再多也不能挽回甚麼,以是對赫連煜以及他的死閉口不言,彷彿已經成了世人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但是麵對赫連灃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迷惑。
鳳七尋輕歎道:“雖說都不是孩子,卻實在冇一個讓人費心的!”
隻是這些事情結束後,竟是已近年關了!
“在想甚麼?”男人的聲音悠悠的在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