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依稀知是你_二狗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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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吃軟飯究竟是不好,何況另有頂綠帽子。”蘇北人悶聲悶氣地橫說了一句。

……

江陰很多人也有模有樣的學起了二狗,以為這是他新的贏利的門道,高價收買各種奇怪鳥,鳥市的吳大趁此發了一筆橫財。但是,二狗一年後便不再購鳥,鳥市也並未就此昌隆起來,世人都彷彿吃了啞巴虧。傳聞,錢不過是從世人的口袋流進了吳大的口袋,又流進了二狗的口袋。這此中的蹊蹺事,誰也說不準。吳大卻大喊冤枉。這都是我出世之前產生的事,但是積習因循,久而久之,江陰上了年紀的人,都成了提籠架鳥一族。他們覺得提的不是鳥,而是二狗的命根子。也有人恨得壓根直癢癢,喚手裡的八哥叫二狗。

“唉,說是這麼輕巧,你如許的嶽父也是百裡挑一。”蘇北人道,“江陰這處所,五六十歲離過婚的倒是聽很多,在我們那邊,過了五十的冇幾個鬨仳離的,伉儷吵翻天的,甘願是喝農藥,也不會對簿公堂。”

“談不上是綠帽子,現在的社會,誰有錢就是爺!”竹竿翹了一下拇指,不知他是自嘲而還是頂撞。

這幾年,江陰的外埠人愈發多了起來,以是打麻將的也多是本地外埠人蔘半。二狗本日的牌搭子也是一個本地人,兩個外埠人。

“我和了!”竹竿推倒手裡的牌,大聲道。

“我老婆家裡是開廠的,江陰數得上的至公司的令媛。”竹竿臉上的對勁之色更其燦若雲錦了,“前幾年我老婆外邊有個男人,我也曉得,但是我無所謂,歸正有吃有喝,就是阿誰男的要來三小我一起過,我也不介懷,女人如衣服。”

二狗來到餘暇的一桌,叫了幾個牌搭子,點頭晃腦哼著小曲,沐冉也搖著尾巴乞憐。

“翠兒就是一朵花,除了她,我誰也不娶。”二狗撇著嘴道。

“二狗,翠兒但是你mm。”大牛家的道。

“過獎,過獎。這茶如果不喝上十年八年的,都揣摩不出個究竟來,您老應當也很故意得吧。”

世人驚詫。

“那人到底是不是二狗?”、“二狗到底有冇有老婆?”、“有幾個老婆?”、“二狗的錢哪去了?”……

“沐冉,老爺昨兒個誇你能勤奮讀書。”母親嘴裡可貴有這類讚成之辭。

二狗彷彿永久是江陰人繞不開的話題。

江陰城中的學政衙署有一排作舊的曲廊,臨水而建,綠林深掩。自科舉拔除之日始,這裡耐久是縣衙占有,二十幾年前當局遷至新址,這裡顛末補葺,被辟為很有科舉意味的觀風景點。但是江陰並非是一個值得一遊的都會,故而學政衙署門庭蕭瑟,一向閒置了下去。而這裡很快成了江陰人搓麻將、抹牌九的絕佳位置。江陰人慣於夙起喝早茶,天剛一矇矇亮,一碗紅湯麪外加兩個小籠包,在米醋裡淺淺地蘸上片時,酸甜的稠濁口味中,江陰人的一天就開端了。

“你老子才叫張沐冉。”二狗低聲忿忿地說,這話隻要他聽得見。他還不敢如何和貧下中農硬來,他得贖罪,他的地主後代的原罪。

二狗走後,一個打太極的頭髮烏黑的老頭清算了一下打扮,說:“剛纔阿誰遛狗走的,我尋摸著是孫二狗,他麵貌變得太短長了,但耳朵上那塊疤,是如何也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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